这是高报酬带来的高风险,她们能做的只有在不得罪客人的情况下进行自保。
男人突然伸手,握住了她的指,他的动作不明,像是要甩开她。程江南颤起了睫毛闭了眼,她同样知道,眼前的男子也不是好惹的。若是惹恼了他,自己照样会吃不了兜着走。
男人并没有甩开她或是揭穿她,相反,反而掬起她的指推向自己的唇,是要吻她的指的架式。
“哦,真是对不起啊,不知道她是您的女人,刚刚只是玩笑,玩笑。”这个动作让汤鸿泰终于相信两人的关系,忙着大事化小。
程江南长长地吁了一口气,在意识到自己的指就要碰到他唇时,急急缩了回去,“你们有事先谈,我等你。”
“我等你”这种话对一个陌生男人说出来,她觉得窘,不敢再看男人半眼,去沙发上把IPAD拿了回来:“汤总,要吃什么?”
“你看着办就好,看着办就好。”汤鸿泰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对她客气得不行。程江南果断地帮他们点了餐,退了出去。
一夜还算平安地度过,汤鸿泰直到离开都没有再来找她。程江南拍了拍自己的左腿,长长出了一口气。腿因为长时间的劳作,此时已经发出警告,正一阵阵地疼痛着。程江南强撑着自己走向更衣室,准备回家。
换衣出来,她却在经理室外看到了邬梅梅。
“你怎么过来了?”
她本来是这里的琴师,昨天轮休,却因为邬梅梅请假来替了她的班。一统天下有个规矩,任何人不能请假,但如果找到内部的人替补又是另一回事。
邬梅梅指了指经理室:“经理打电话让我过来的。”
话刚说完,经理走了出来,只瞟了邬梅梅一眼:“你被开除了,去财务部把工资结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