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国候虽觉儿子顽劣,可也不容旁人如此诋毁,眉眼一扬,反唇讥讽道:“亲王大可放心,不见炎夏百年基业稳固,本候万死不敢病倒。”
“侯爷的意思,炎夏现在不稳固了?”六皇叔反击道。
安国候冷笑一声,“那个君王敢说自己江山百年稳固?”
李汐叹口气,这样的舌战,每日早朝必要上演一次,若有凤铭在时,更是精彩绝伦,芝麻绿豆的小事也能被三人轮番论述一番,若传出去,只怕要让天下百姓笑掉大牙。
“昨日本宫去看过凤老,情况不容乐观,众卿家但凡有杏林妙人,皆可举荐,若能医治好凤老,本宫重重有赏。”李汐开口,总算是阻止了二人舌战。
百官议论纷纷,皆瑶头。
李汐放眼望去,大抵是扼腕惋惜,也有恨己无能者,又有幸灾乐祸之辈,一一看在眼里。
朝中大臣分为了三个派系,安国候为首的文官与凤铭为首的武官,再有就是拥护六皇叔的人,这三派的人在朝中呈现三足鼎立之势,而安国候与凤铭又是多年至交好友,二人常与六皇叔作对。
散去早朝,转入后头勤政殿,李汐脸色还来不及柔和下来,身后一声轻呼,一双大手已经将她抱在怀里,额头顶在她发间不断蹭着,“汐儿……”
“站好。”李汐沉声一喝,身后的人立即站好,却是一脸委屈的泫然欲泣。转身看着那人,无力感传遍全身,“皇兄,汐儿说了多少次了,你是一国之君,要时刻注意自己的身份。”
李铮垂首,手指搅着衣袖,无辜道:“从前汐儿最喜欢皇兄这样抱着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