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擎渊不悦地看着她，“我是你老板，对老板最起码的尊重都没有吗？”
安小诺笑了，微微躬身，“是我错了，这样可以吗？战总，请问还有什么吩咐吗？”
看到她这样，战擎渊只觉得更气了。
“出去。”他冷声呵斥。
安小诺恭恭敬敬：“好的，战总。”
分明是恭敬的态度，却让他觉得更加难受，一口气堵在心口，上不去，下不来，脸色渐渐变得难看。
而走出办公室的安小诺脸色也十分难看，她颓然地靠在楼梯间的墙上，眼眶不自觉红了。
凭什么，凭什么像何文欣安若琳那样的人都有人护着？还是真应了那句话——祸害遗千年。而她妈妈那样善良的女人就活该被人欺负吗？
她不甘心，她花了五年时间，好不容易才能撼动安氏，却被战擎渊轻描淡写地破坏了。
妈妈，我是不是很没用？
安小诺微微仰头，不想让眼泪落下来，可她真的太难受了，五年的计划，成功在即，功亏一篑，而只要有战擎渊在，她以后也不会再有机会对安家做什么，甚至还要看着他们恣意地活着，而她妈妈只能躺在冰冷的地下。
安小诺走后，战擎渊越想越烦躁，起身在办公室里走了几圈，那股烦躁还是闷在胸口，散不去，于是本想出去抽根烟，结果刚走近楼梯间，就听到了一阵低低的啜泣声。
他不由放轻了脚步，慢慢走过去，只见安小诺蹲在地上，抱着自己的双膝，埋着头，肩膀微微耸动着，那低低的啜泣声就是从这里发出来的。
战擎渊怔怔地看着她。
她哭了？
为什么？
难道是他刚才太凶了？可以前他对她更凶，也不见她哭啊。
战擎渊视线下移，才注意到就在她蹲着的地方，地面上有一摊小小的水渍。
看到那小小的一滩深色痕迹，战擎渊的心像是别人狠狠揍了一拳，闷痛闷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