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清晨，她在河中蓦然回身，只见他一身白衣，宛若俯瞰芸芸众生的上神，圣洁又温柔，矜贵又清雅，他突然对着自己裂开唇角，笑容明丽的仿佛是撕裂开来的朝霞靡丽又惑心。
就仿佛一切都是上天注定，她大概在很久很久以前就爱上了他，此生不渝，永世难忘。
封战也注意到自己身上的衣服，因为他的小栖说最喜欢他穿这件，他便好好地保存着，自从她走后，就再也没有穿过。
还有这四周有山有水，风和日丽，鸟语花香，说是梦境，却也太过真实，可是他们明明身处龙门石窟，怎么会这里，这到底是什么地方。
其他人又在哪里？
封战起身向外走去，并未有叫花栖的意思，花栖瞪着他的背影，恨得牙根痒痒，却还是抬脚跟上他的步伐。
二人到处转了转，却丝毫线索没有，走来走去，居然又绕回原地。
花栖慵懒地靠在一颗歪脖树旁，一瞬不瞬地盯着他。
封战被她这样盯着，浑身有些不自在，他别开视线，“这到底是什么地方？”
“嗤！”花栖嗤笑，“我还以为你这辈子都不会跟我说一句话了呢！”
封战垂在袖中的手微微紧了紧，垂眸不语。
他怎么可能这一辈子都不跟她说话了，他明明有一千万句想要跟她说，可是他不能再连累她，他要好好保护她，在也不要让她受到一点伤害。
“这是梦境！”花栖突然说道。
封战倏然抬眸看向她，“你怎么知道？”
“镜中花水中月，沙海诸事沉浮，石龙惑飞天梦，地狱佛莲杀心。”花栖幽幽地念道。
封战微微蹙眉，听不懂。
“这是惠远告诉我的，参透了这四句就能找到琉璃塔。”花栖说道。
龙门石窟就是石龙惑，这里就是飞天梦？所以这里真的是梦境？封战若有所思。
可是为何梦境中只有他二人，其他人呢？他们又为何穿着这样的衣服，难道飞天梦就是自己幻想的梦吗？她以最美的样子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你在想什么？”
不知何时，花栖突然栖身上前，一把搂住封战的腰。
封战垂眸看向近在咫尺的那张俏丽的小脸，喉结微动，声音微微有些暗哑，“你松手！”
“哦！”花栖乖巧地点点头，突然笑了，“那你要不要也松手呢？”
花栖垂眸扫了一眼搂着自己的双修长有力的手臂，得意地挑了挑眉，嘴上说不要，这身体倒是挺真实。
封战微微一愣，尴尬地推开了她，耳尖倏然一红。
果然不能靠的太紧，太近，他受不了。
“我都说了我们……”
“我们什么……”花栖冷冷地打断他，“你又要说我们完了？”
封战一噎，“我……”
花栖猛然吻上他的唇，将他要说的话全不堵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