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在安阳府时曾给本王递了一信儿,信儿中的意思是周经年寻回的二儿子,喜欢那那黑七的女人?”安王提起这件事,神情还是严肃了几分。
周经年的二儿子,小的时候他倒是没有见过,不过李诚说他的身份是那本次科考的榜眼,他倒是见过两次。
他这位榜眼确实有几分才华,人也长的俊秀很是有些君子如玉的感觉。
京城中一些闲言他也是听过的,好几家贵女都有意于他,不过听说他都拒绝了。
当时他听到这些闲话的时候,还觉着这个榜眼有些眼太高了,不过是一个贫家子,一朝得势,有官家贵女钟意,竟然不抓住机会儿,还拒绝了。
后来,果然分封下来,因着他金殿之上应考确实也得了陛下的圣心,所以虽担不得京官,可是也给了他一个知府之位。
周文浩?
“他现在既然认了周经年,那以后就是淮宁侯府的二公子,这样的身份,他为什么会娶一个农家女?而且还是嫁过人,生过子的?”安王的眉头越皱越紧。
“周经年怎么说?他也同意?”安王提起周经年的时间,声音就更严谨了。
如果周经年也同意这门亲事,那么这事肯定就是有文章的。
那婆子说的话他原本是有几分信的,可是若是周经年同意这门亲事,那婆子说的话很有可能是假的。
而那苏氏生的孩子很有可能真的是皇家血脉,就算不是,那周经年是不是要因此操作些什么也不一定。
“王爷您的担忧属下明白,属下在安阳府待了三日,很是小心的也让手下人查了。周经年那边自然是怎么也不肯同意的,但是因为他的长子当不得大用有,眼下以后侯府能靠的也只有他这个庶子了。”
“而这个庶子又偏偏这些被他那小妾在外边养大,对于周经年心里也是有怨恨的,两父子的感情很是有些不好。而周经年眼下就算是不顾着父子之情,可是为了侯府也是不敢把那位二公子得罪狠了。”
安王沉思了一会儿:“你说的也有道理,周经年眼下的情况,确实对于这个庶子很被动。”
“王爷,您所担忧的属下明白。您怕周经年利用那孩子做什么,其实您又何必想的那么远呢?”李诚眼眸中恭敬又满是筹谋。
“眼下咱们先不论那黑七到底是不是皇长孙,他是也好,不是也罢,事情随着那婆子的证词已经告一段落了。”
“接下来,对于那苏氏和孩子,咱们自然是什么也不做才是最好的。如果王爷真的做了什么,那有心之人再编一套词出来,王爷咱们岂不是被动?”
“就眼下,属下看来就是最好的。那周家二公子对那苏氏情有独钟,他愿意娶那苏氏。那结果就是苏氏入了周家门,她和那孩子也算是就在咱们眼皮子底下,王爷暂时容他几年,以后想要动手的时候,捏死一个孩子还不是举手之劳?”
“甚至是王爷您连抬手都不用,您一个眼神过去,周经年那边他敢有什么想法吗?”
安王的眼神越来越柔点头道:“先生说的不错,此事那就依先生说的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