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若是大人本就知道,那看来这一切都在大人的掌握之中,他倒是也不必慌了。
严度心里这么一想,当下就觉着自己刚才太失态了,心里也有些怕崔隐行觉得他没用。
崔隐行放下茶杯起身:“走,到前堂去升堂。”
果然是靖王世子,这本事确实不小,动作也是真的快。
“是。”严度见崔隐行什么也没说,就要到前衙去,心里更是放心的很了。
前衙一声‘升堂’高声响起,衙门内门便整齐的涌出两队衙役步子快速的分列两则。
而衙门外,黑七牵起苏泌娘的手,带着身后的苏江宏,三人抬步向衙门内进。
衙门外的路上,正好过路的行人,听到那声升堂的声音,正好没事的的路人也是个个好奇的往这边凑了过来。
想要看看到底是什么热闹?
他们这些老百姓啊,其实有个什么矛盾什么的,都是私下自已解决的,不是大事可是不会拿到衙门来说道的。
衙门这种地方哪是他们这些普通人可以来的,有理无银可是不敢沾的。
严大光明的匾额下崔隐行刚刚坐下,便抬眸看向门口正抬步走进来的人影:“……”怎么是他们?
黑七牵着苏泌娘进了衙门,抬眸正对上望过来一脸惊讶的崔隐行。
崔隐行被黑七的眼神这么一瞥,回过神来,脸上的神色也再次严肃了起来。
“堂下何人?”崔隐行看着正站在堂正中的黑七和苏泌娘,心里更是不停的猜测着各种可能。
黑七望着堂上的崔隐行高声回话:“苏家村村民黑七偕妻苏氏,舅哥苏江宏状告堂上高坐的知府大人你,强抢民财,枉顾王法。”
崔隐行的脸色早在黑七说要状告他时就黑了脸,当后边听到强抢民财时,更是忍不住的勃然大怒,伸手拿起惊堂木重重拍在案上:“大胆刁民。”
“不过是一介草民,见到本官竟敢不跪也就罢了,还胆敢口中狂言,往朝廷命官身上诬陷,你是不要命了吗?
崔隐行话音落地,心里倒是涌上了一层压不住的欢喜。
这个黑七来的倒是也好,本来就正在想法子,把他弄来送到牢里去呢,这边计划还没有实施,没想到他这边就自己送上门来了。
现在也好,一顶欺辱朝廷命官的帽子扣到他头上,把他抓到牢里去,那可也是理所应当。
“崔大人,现下就算我等是民可是我等是原告,大晋朝法,可是没有规定原告要向被告下跪行礼之说。大晋朝法中,明文规定,无论原告之人是何身份只要状告被告,就不必再行礼问安。就算是皇族都可免礼,怎么到了崔大人这儿,竟然还要行礼了?”
黑七双眸蔑视的看着崔隐行一点也不掩饰嘴角扬起的嘲讽:“怎么,崔大人是觉着你比皇亲王公身份更高?甚至高过大晋的律法么?”
“你……”崔隐行被黑七的嘲讽和蔑视气的想要发怒,可是一时间却也根本找不出词来驳他。
他说的也确实没错,大晋律法中确实有这么一条。
“好,你既如此说了,本官也就不和你一介无知草民计较。可是,你刚诬告本官,本官可是不能再饶了你。”崔隐行眼眸微眯,眸中满是阴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