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说的这些信息对他们来说太有用了,这尸体瞬间就有了极大的价值。
“这疤痕怎么了?”
慕容郁苏的神情也越来越认真了。
“这疤痕不是因伤所留,这么说吧,这个刺客可能之前手臂这个位置有个什么东西,后来用火铁烙掉了。”
“如何看出是被烙掉而不是伤疤?”
“因为不管什么疤痕都有区别。”细说也没时间,但是她可以肯定这是洛铁留下的。
其他的没什么了,忍冬起身从药箱中拿出一个小瓶子,到出药汁搓了搓手,再给慕容郁苏倒了一点,“搓一搓,再洗洗。”
她说的这些信息已经是意外收获,现在尸体可以处理掉了。
“魏姑娘年纪轻轻本事了得!”
段猛是个直爽人,有什么说什么,忍不住夸了一句。
“行了,出发吧!”
慕容郁苏拍了拍对方的肩膀,示意回去再说。
死士,什么人会豢养死士,如果这些人就是让沈原平惊马的人,那这人必是藏于京都朝堂之人。
朝堂中有这样一个人存在,如何能安生吗?
摆在他们面前的就像一张巨大的网,正在一点点展开,从资鉴考试的刺
杀开始
粗看都没什么关联,可细想之下,目的都是一样的,乱了朝纲。
刺客总不会无缘无故跑来刺杀,背后的人几天没收到消息,自是知道刺杀失败了。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练了这么久,还是不中用啊,幸之,爹跟你说过,咱们走的是条独木桥,没有回头路,当初西北之事你说都清理干净了,结果呢?西北兵变,我们费了多大的功夫,筹谋了几年,最后让皇上压下来也就罢了,现在还留下这么多尾巴,为了争取时间让他们处理痕迹,不得已只能对靖亲王下手,想托住他去西北的步子,可到现在人还没回,八成是失败了,必需做好后手准备?”
京都城的深宅大院,老者坐在槐树下盯着棋盘迟迟没有落子。
与他对弈的中年男子一身褐色长衣,脸色称不上好看。
“所有的事,都坏在花承业身上,若不是他,皇上也不会大查西北之事,也不会牵出兵部这些调任函让皇上生了疑心”
“若是做的滴水不漏,或者早些发现,何至于如此被动,罢了,事已至此,只能壮士断腕了,西北这一块,彻底放手,断了所有的联络吧,辛之啊,当今天子,非等闲之辈啊,闹出这么大动静,让六部内查,实则暗中早就掌握了一些线索却不漏半点风声,都以为他在等六部彻查的结果,都以为他派镜府出城是去了西北,没想到出城只是个幌子,转头暗查兵部”
落子起身,已然没了往日的从容镇定,西北经营多年,说断就断,怎能真的无动于衷。
只是多说无益,已经到了这一步,不断就会损失更多。
“爹,朝堂之事儿来处理,派去的人就算失手也不必担心。”
意思不会查出什么,但是没能拦住靖亲王,西北那边就真的只能放弃了。
他不明白,明明一切都好好的,究竟哪里出了问题,一步步都开始不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