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被动为主动,本来就是一滩浑水,干脆搅的更浑一些。
浑水好摸鱼。
老太爷的想法忍冬大致明白,目前来说,的确也是可行之法。
近三个时辰,已是夜深人静了,忍冬和老太爷几乎把家中的书都翻的差不多了。
与开国之初有关的记载,千篇一律,几乎都是些差不多的内容。
“书中所记,百年前,内乱不止,百姓苦不堪言,朝中结党营私一片混乱,各地赋税沉重,北府慕容家乘势带着一些人揭竿而起,最后成了大气候,平定内乱改朝换代,创大渊王朝,开国之君慕容玺,骁勇善战足智多谋,胸怀天下祖父,这些记载中根本看不出任何问题,何来窃国一说,如果是旧朝余党,怎会选择此时才生事?而今百年已过,天下清平,朝政稳固,他们再做什么,也是孤掌难鸣激不起什么浪花,最要紧的事,他们为何选中魏家起事?”
烛火摇曳,祖孙两书桌前对坐,老太爷一脸疲色看着自家孙女,觉得几分陌生,眼前这个与自己高谈阔论的女子当真是印象中几分倔强寡言的孙女吗?
什么时候不知不觉竟长成了这样,陌生又熟悉。
忍冬见老太爷没回应,又见他脸色不好,这才惊觉已是夜深十分了。
“祖父,累了一天,您快歇着去吧!天无绝人之路,魏家不会有事的!”她绝不会让魏家有事。
老太爷晃了下头,年纪大了,总容易走神。
“无碍,躺着也睡不着,年纪大了觉少,倒是你,别熬夜对身子不好,家里的事本也不该你来担,是祖父无用!”
这个年纪,正是烂漫的年纪,可他家大丫头却要面对这些,哎!
“祖父说这些做什么”
老人家又多想了!忍冬起身帮着添了口茶。
老太爷叹了口气起身,“走,还没好好看看那块御赐金匾,今日魏家本该何等风光啊!”
御赐金匾,在行医的人家里屈指可数,这是多大的荣光,大丫头为魏家光宗耀祖了。
若不是碰上二丫头这事
坐了这几个时辰,陪老人家起来走动走动也好,忍冬起身扶着老太爷。
云伯提着灯笼跟上。
一路上祖孙二人也没闲着。
“咱们魏家百年前也没人当官,就是本分人家,祖上识得一些药草,也会瞧些小病,是救了那位高人得承医术之后才有了今天的魏家,魏家行医一直秉承祖训,从没做过伤天害理之事,这是祸从天降啊!”
老太爷怎么也想不通,魏家怎么就惹上这样的祸事。
“祖父,事出总有因,玉竹的话总有来头,或许咱们忽略了什么也不一定,祖记被撕也不会无缘无故,祖父,那位传授医术的高人不就是那时候到魏家的?”
魏家和这些事扯不上关系,那魏家救的那位呢?
是不是除了换颜术还有别的什么东西,或许正是因为这东西太要紧,那位怕给魏家带来麻烦所以没说,也没给魏家,但是旁人不会这么想不是吗?
“丫头,你是说和那位有关?这行医之人,怎会和国家大事牵扯上?”
老太爷停下脚步一脸疑惑摇头。
“世事难料,只可惜,那位高人无名氏,虽然名声在外,可没人知晓他的底细。”
而今百年已过,更是难查,她曾今因对那套工具的材质好奇,也查过,但是一无所获。
走着走着,祖孙两就到了大堂,御赐金匾自是要供着。
看着金匾,老太爷上前小心摸了摸,若是魏家能度过难关,这块金匾可就是济世堂的金字招牌!
“祖父,魏家一定没事。”玉竹醒来之前得把这事解决了。
“老太爷,时辰不早了,去休息会吧!”
云伯担心老爷子身子吃不消,劝说了一句。
哪里合得上眼,“四丫头怎么样了?醒了吗?”
受了刺激,小丁香精神好像出了点问题,谁都碰不得,无奈之下老太爷只能给她吃了安神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