宦官一怔,赶紧答应。
田医师到尹宅时,只觉得尹宅上下气氛压抑得骇人,阴云密布,他硬着头皮先去和尹侍郎打了个招呼。
尹侍郎面容凌冽,在旁看着他诊脉。
“如何?”见他收手,尹玉堂问。
田医师满心苦水,能试的法子都试过了,该喝的药也都喝了……
他心中挣扎片刻,才下定决心一般道,“那就只能冒险试试针灸了。可这法子有些风险,尹侍郎您看……”
“试试吧。”尹玉堂面不改色。
胡饼他也吃了,可到如今都已经一日过去了,却并无异常。若说江颜是装的,可她的气息当真一点点虚弱下去,眼见着气若游丝了。
得了允许,田医师没再耽搁,一排针摆出来,对着江颜就扎下去了。
立竿见影。
江颜人直接就从床上坐起来了,直勾勾地盯着尹玉堂,眼瞳涣散。等目光重新凝聚的时候,一看清人,她眼泪又下来了,“我想回家!”
田医师是个人精,一听这话就知道接下来的话自个儿不能听了,他赶紧用写药方的由头出去了。
其实江颜是饿昏过去的,原先是因为过敏,后来就饿昏了。
她正打算控诉一番尹玉堂,肚子就不争气地叫起来。
尹玉堂微微扬眉,从桌上拿起一张胡饼来,问她,“吃么?”
江颜敬谢不敏,拼命摇头。
那张俊美到摄人心魄的脸突然靠近,好闻的气息闯入胸腔,尹玉堂的手像是在摸小猫一样地摸着她的后颈,口气却阴森极了,“你不是江颜,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