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就是一天罢了,没关系的,我已经跟先生告了假了。”
千依坊外面围了不少人,都在对着里面指指点点,看见宁锦璇过来,有人也善意的问了几句,宁锦璇都一一答了。
“也不知道是谁,这样丧尽天良的事情也干的出来,这千依坊被烧了,日后咱们去哪里买这么好又这么便宜的衣裳啊!”
“就是,让我知道是谁,我都想打他一顿!”
听见这些话,宁锦璇心中也好受了一些。
她抬起手,示意大家安静:“各位街坊邻居,大家请放心,昨天晚上还有人去了我们锦绣坊,只是那贼人被我们抓了,相信在千依坊纵火的这个贼人也是逃不掉的,我们已经去衙门报官了,相信李县令也能尽快将纵火的贼人捉拿归案的!”
“出了这样的事情,我和大家一样,也很遗憾,不过请放心,千依坊还会继续开下去的,只是我们会换个地方,这个铺子还需要修整,等修整好之后,依旧还是千依坊,请大家还是要多多关照!”
雪灾的时候收购了好几个铺子,其中一家铺子做了粮食铺,再从剩下的铺子里找一家合适的,把千依坊再搬过去就是。
只是出了这是之后,宁锦璇便吩咐掌柜的又招了好几个伙计,把伙计们进行排班,每天上工时间减少,只是需要轮流值夜。
“最近大家就辛苦一点,等把背后主事抓到后,大家就不用这样辛苦了。”
“东家,您的意思是,这件事情,不是偶然?”
“当然不是。”
在同一天夜里,对锦绣坊和千依坊下手,真的就这样巧合,两个小贼这样默契?
“真是废物,烧两个铺子这么简单的事情都办不好!”
县衙里,李县令暗暗骂着。
事情没办好,还需要劳动他来替宁锦璇抓贼人,李县令是满心的不愿意。
只是,当着众人的面,宁锦璇都已经给他戴了高帽子,他若是抓不到贼人,也有损自己的威名。
当然,贼人不是他安排的,他便是有这个心思,这段时间也是不敢轻举妄动的。
李县令心中不愿尽心是一回事,可实际上,却还是得尽快把贼人抓出来。
锦绣坊这边,本就当场抓住一个贼人,再严刑拷打,贼人也快就招认了。另一边,根据千依坊伙计提供的线索,一对伤口,便能确定另一个贼人。
贼人都抓住了,背后指使自然也很快就问了出来。
指使贼人纵火的,就是一家粮食铺子的掌柜。
“好好的衣裳不卖,卖什么粮食!现在大临上下,哪个粮食铺子不涨价,偏生她要充好人,从外地花大价钱进了粮食回来,还要亏本卖!她是得了好生名声了,这是把我们往死里逼啊!
都是做生意的,粮食卖不出去了,不就是断我们活路!是她要我们死在前面,我哪里就做错了!你们去问问别的粮食铺子,我要烧宁家铺子,他们心底说不定还在拍手称快呢!”
宁锦璇站在堂上,听见这话便睁大了眼睛:“你说我要断你们活路,那你们趁着雪灾哄抬物价,不就是要断百姓们的活路。这你怎么就不说了!发国难财,也亏得你做得出来!平日里要不是有百姓们照顾生意,你的铺子,哪里能开的下去!
明知道百姓们这时候正是缺粮的时候,你还趁机涨价,你让百姓们如何活下去!”
宁锦璇的质问,得到了百姓们的赞同,一个个都对那个掌柜义愤填膺的,甚至还有人骂了起来。
李县令一拍惊堂木,大声喊着:“肃静!公堂之上,不得吵闹!”
随着衙门们唤着威武的声音,大家都安静了下来。
掌柜的嘴硬道:“我涨价,那是因为我成本就高!你的粮食也是从外地运回来的,难道你还不清楚外地的粮食什么价格,我不远千里运回来,难道就不需要成本?
你铺子里卖的那些粮食,起码亏了三十文一斗吧!总不能你得了名声,还想要我也跟着你一起做亏本的买卖吧!我又没有得到圣上御赐的匾额,没得到赏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