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缓缓说了一句,嗓子有些微微的沙哑。
这话便是一种带着筹码的示弱了。
“哦?是吗?”兰斯年挑了挑眉,顺便嗤笑一声,“那是否我还需要给你鼓个掌,夸奖你一声做得好。”
不过兰斯年也见好就收,都是人精,痛楚戳完了总要给点甜头的。
他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密封性极好的盒子,递给顾西冽。
顾西冽带着疑问接了过来,“这是什么?”
他打开来一看,是一支颜色透亮的针剂,在灯光的映射下,那颜色像是流淌的蜂蜜。
兰斯年看着躺在盒子里的针剂,语气里带了一点郑重,“我猜你可能已经见到过小葵花的法相了,这一阵药剂给你,下一次她的法相再出来的时候,请务必让她恢复原状。”
顾西冽脑子里走马观花的回忆了一下,为了不让自己显得太过无知了,他忍住了继续询问兰斯年的想法。
兰斯年似乎想起了久违又隐秘的往事,不过他没兴趣跟顾西冽倾吐与分享。
毕竟若不是看在顾西冽对于他还有用的份上,他肯定会毫不犹豫的对他痛下杀手。
“我要说的就是这么多,我很忙,先走了。”
他说完就转身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
顾西冽看着他的背影,对他这潇洒又笃定的姿态,竟然心里一时间没有把握能够再次掣肘住他。
“谁在找她?”
他问了一句。
兰斯年身影微顿,随即带着一种轻轻拿起又重重落下的毫不掩饰的笑声,说道:“我们的父亲。”
顾西冽听出那笑声里——铭心刻骨的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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