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子风的目光一直跟着阮凤舞,直到她出了门,明明是一个人,可是为什么感觉会差如此之大。
以前的阮皇后可是娇气的要命,任性善妒,而现在的阮凤舞,给人的感觉就是大气,坚强,骨子里有她的傲气,但并不是以前的那种看不起人的傲气,而是一种自信的傲气。
难倒环境真的对一个人的改造那么大?以前的她一看见他都会扑上来粘着他的,而现在的她却连一个眼神都吝啬的不舍得给他。
阮凤舞和王雨慧安排好家里,叮嘱好小翠,又去集市上买了点好茶叶,就向着村长家走去。
“舞儿,孩子,你真不打算告诉他?”虽然王雨慧说的很微妙,但是阮凤舞懂她在说什么。
“娘,别忘了我们现在身份是什么?我决定不告诉他,也请你不要告诉任何人好吗?”走在前面的阮凤舞停下来回过头深深的看着王雨慧。
王雨慧也知道,她所指的任何人就是太后吧,微微点头表示知道了。
两母女没走到半个时辰就到了村长的家,这乌水村本来就不大点,可是房屋坐落的很稀疏,村长家一看就是全村的标志性建筑,用木板搭两层楼,虽然面积不大,但看起来倒也雅致。
村长是一个黝黑干瘦的中年男子,正坐在院子里在用篾条编着背篓,看见有人来了,习惯性的咧出一个笑容,但看见来人,脸又沉了下去,阮凤舞把他的表情尽收眼底,看来这个王杜鹃回来恶人先告状了。
“村长大叔,您在忙啊?”阮凤舞也整理了一下面部表情,立马堆起笑容热络的打着招呼。
“嗯。”估计是人主动打招呼不回答面子也过意不去,从鼻腔里回了这么一个音。
“村长大叔,您瞧,我们母女都来村子半个月了,也没来走动走动,也怪侄女身体不争气,一直病着,这不,前几天娘才从县城上托人找了一个老郎中来替我治病,这才好了起来,侄女听说您平时喜好喝茶,刚好,有亲戚在县城捎了点茶叶来,村长您先尝尝?”
说着把手上的二两茶叶递给王贵。
王贵一听,他能当上村长,自然也是多少能明白点事理的人儿,就知道了自己那个宝贝女儿回来哭着说的肯定不能全信,人家既然亲自登门了,没有道理轰走,再说,人县城有亲戚,虽然是初来咋到,可是看样子不是好欺负的软主。
立马换了一张脸色,不如刚才的冷,只是也并不是很热切,“你们随便坐吧,既然来了就是一个村子的人,不必见外。”
指了指面前的长条板凳,然后起身把茶叶放进了屋子里又出来。
“村长,我就直话直说吧,今天我们来主要是向您赔个不是,昨天的事情我家姑娘做的不对,还请令千金不要生气。”王雨慧恳切的说着,有种负荆请罪的意味,阮凤舞也配合的把头埋得老低了,表明认错态度很好。
“昨天的事情我也略有耳闻,不过是两个孩子之间的斗气,没什么的。”
她们没想到村长能这么通情达理,竟然是一个这么不计较的人。
阮凤舞思忖,估计那王杜鹃怕是被王贵惯坏了,昨天的事情也是她自己私底下来的吧,所以回来也没敢仔细的说,这下误会解除了什么事情都好办了。
“看我就说吧,村长通情达理,大人有大量,不会和我们计较的,娘,人杜鹃姑娘也只是和我一言不合而已,看把您大惊小怪的。”两母女一唱一和,倒是把王贵也逗乐了。
“村长大叔,我们的户籍落实了吗?这个我们一家人能分到几亩田地啊?”阮凤舞看着村长的表情也越来越柔和,打铁趁热。
“这个嘛,村子好几年没有进出过田地了,所以真的还没有现成的田地给你们,户籍倒是落实了,你娘刚来就来过一趟了。”村长有点难为情的回答。
本来人家孤儿寡母,家里又没有男丁,着实应该照顾着点,可是确实没有办法啊。
“怎么没有啦?那西边不是有一大片荒地没有主的吗?爹,你怎么分给他们呢?”都还没说话,就听见从礼物传来一个尖锐的声音,紧接着,就看见王杜鹃穿着一身花布衣服出来,扎着俩大辫子,不说话的时候到还是能看的过去。
阮凤舞早上跑步的时候也经过了那一大块空地,足足有五六亩的样子,只是杂草都有人那么高了,就算开垦出来,估计头一年也没有什么收成,可是总比没有好,在农村,没有田地,靠啥吃饭呢?
“叔,没事儿,您刚才不是说了没有现成的吗?我们可以开荒,没关系的。”阮凤舞一口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