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一眼,让在场之人心思各异。
九千岁还没说什么,陈贵妃底下的大宫女却?站了?出?来,“奴婢突然想起,上次打翻安胎药的不?正是沈大人吗?沈大人连句道歉都没有,幸得贵妃宽宏大量没有计较。而且贵妃三番两次请沈大人,大人皆是推辞,可?是对我家贵妃有什么怨恨?”
沈郁觉得自己真是冤枉啊,她不?得不?站出?来解释,“打翻药确实是我的不?对,也曾亲自登门道歉,只是贵妃当时?在午睡,所?以只能留下一纸书信解释来龙去脉。”
大宫女却?不?依不?饶,似乎是认定了?她与此事有关,“沈大人态度敷衍,几个字就算作?是道歉,还三番两次拒绝贵妃邀请,贵妃身怀龙嗣,都得不?到?你丝毫尊重,沈大人可?有把贵妃放在眼里??”
她洋洋洒洒写了?一大篇,结果?到?她嘴里?就成了?几个字?沈郁懒得跟她掰扯,直接一句话:“既然是九千岁在审问,那就好好旁听,牵扯旁人做什么。”
大宫女看了?九千岁一眼,发觉他目光森冷,吓得她立马就退了?回去,一想到?方才见了?血的场景,脖子?后边都出?了?冷汗。
瘦黑的太监从来没说过?跟沈郁有关,可?是他刚才那一眼分明是有问题,明眼人都知道下一步就是要逼问小太监是何人在指使他。可?是九千岁却?什么也没有问,直接在禁卫军旁边耳语了?几句,禁卫军就拿着钳子?上前拔了?他两根指甲。
小太监竟是一声未吭,他疼得身子?都在发抖,仍然咬牙使自己恢复理智,“都是奴才一人所?做,没有受谁指使……”
禁卫军又?拿了?一根针,竖着从他的手指头往里?面扎,宫里?好多人都不?敢继续看,沈郁都不?免捏紧了?手指,觉得这样的刑法太过?残忍。
针刚扎进去一半,小太监疼得叫了?出?来,“我说,我说,是、是沈大人指使小的做的……”
所?有人都露出?“果?真如此”的神情,忍不?住将目光投向了?沈郁,难道她是为了?太子?爷,才谋害皇嗣的?毕竟她那么喜欢太子?爷,就算是退了?婚,也极有可?能做这件事。
常嬷嬷顿时?就紧张了?起来,她连忙吩咐身后的宫女去请皇太后,又?握住沈郁的手,让她冷静下来,“郁姐儿别怕,奴婢已经去请太后了?。”
沈郁还算是冷静,她没有做过?的事,怎么推都推不?到?她身上来,“皇奶奶身体不?适,就不?要让她走这一趟了?。”
常玉想了?一下,又?将宫女叫了?回来。
凤千瑜一点也不?意外,似乎是早就料到?他会这样说,但他也没打算停,“何时?指使。”
那针又?往里?面扎了?一分,他疼得几乎失去理智,本来想好的词到?嘴边都快忘了?,“两、两个月前……”
“如何指使?”
禁卫军又?将针往里?扎了?一分,小太监疼得眼泪横流,几乎要失去理智,他只想快些结束这场酷刑,竹筒倒豆子?一般全部?说了?出?来:“她给我一封信,还有银两,那毒药也是她给我的,信就在我怀里?,九千岁一看便知……”
禁卫军从他怀中拿出?信,凤千瑜随手翻了?一下,就揣进了?自己怀中,冷笑了?一声,“随身携带着证据?那你说,沈大人为何要下毒?”
禁卫军将针完全扎了?进去,小太监惨叫着倒在地上,疼得眼冒金星,已经无暇去思考这件事是否周全,他只想快些结束这一切,自然是漏洞百出?,“因为她喜欢太子?爷,为了?帮太子?爷,所?以谋害皇嗣,她、她想将来太子?登位,她想做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