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这是准备跟顾江年-----------,”后面的话不说也罢,宋家人都懂。
老爷子退一步成全顾江年与姜慕晚二人也是往后退了一步,与顾江年这个来自c市的商人站在同一条线上。
“赌一把!”为了蛮蛮的幸福。
看看这个后辈值不值得。
在他尚且还能在这波诡云谲的正常里搅弄一番风云时。
在他还有能力拉姜慕晚一把时。
老爷子此时在想这一把即便是赌输了,那么他宋家的姑娘,他也会安安稳稳的护进怀里不会让人伤害半分,倘若这一把不毒,直接了断的堵住宋蛮蛮同通往幸福的路,那么此生,他们宋家必定会少一个姑娘。
成家容易,守家难。
有些小姑娘,这辈子只有自己亲身吃过亏之后才会长记性。
“若是输了呢?”
“蛮蛮才能长记性!”
“若是赢了,便是一生幸福,都不亏。”
翌日,首都有关于宋家的新闻满天飞,且这中间有一个很好的过渡段,而过渡段的本身就是宋思慎,他去的那趟局长,没有白去。
也正是因为他的那一趟派出所之旅,才得以让顾江年铺垫这一切。
这个男人,高瞻远瞩,运筹帷幄的本事一等一的高。
前有姜慕晚与梅琼的撞车事件,后有宋家新闻的铺垫,今日的首都可谓是格外热闹。
邬越川看见这新闻时,一声卧槽愣是没遏制住,从喉间蹦跶了出来:“邪门儿了?宋家下凡了?”
“怎么了?”有人问道。
邬越川将跟前的报纸推到那人眼前,点了点新闻版面:“你看看。”
那人看完之后,脸上表情不输邬越川,甚至比他还精彩:“这-------还真邪门儿了!”
前有宋思慎进局子被抓进去,后有姜慕晚跟梅琼之事,如今宋家全家都来凑这个热闹。
这是想干嘛?
低调了几十年的家族如今集体出山?
首都上层社会谁人不知宋家是那高高在上的神祗,不食人间烟火,如今的局面叫什么?
众神下凡。
“宋思慎那事儿是真是假?”那人问。
邬越川想了想,心中虽有八卦的火苗在蹭蹭蹭的往上冒,可这心底还是不敢说,话到了嘴边又绕了个弯儿:“放出来了,应当是没事儿吧!”
“万一是宋家从中操作呢?”
不是不可能,但这事儿的可能性也不大:“宋思慎那人你还不知道,宋家那一挂的都清高的一逼,心里逼数足的很,断然不会干吸d这种事儿。”
邬越川跟宋思知是同学,少时,宋思知也不是个老实人,上房揭瓦打架斗殴掏鸟蛋什么没干过?而邬越川也没少跟着宋思知回家,对宋家人多多少少还是有些了解的。
若论首都根正苗红的代表,宋家绝对是数一数二。
就她们那些人,心里逼数大的很,且宋家关系简单,没有什么旁枝末节的旁系家族,老爷子底下两个子女关系都极好,以至于到了宋思知这一辈,亦是万分团结。
“万一呢?”
邬越川端起杯子喝了口酒,嗐了声:“没这万一。”
他对宋家,总是有些莫名的自信。
“你就这么确定?”
“确定!”
莫说邬越川了,就连带着首都其余家族的人都对宋家这大篇幅的报导感到吃惊与诧异。
而晨间,贺家的气氛更为低沉。
贺母站在客厅将今日的晨间新闻细细翻阅完之后,面色可谓是极其难看,宋家的清高与高傲令人难以理解,
也难以改变,她当初、多么真诚的希望宋家能在贺家升迁之路上伸以援手,可最终、却被无情的拒绝。
她原以为宋家的人各个都不食人间烟火,可最终,发现宋家不是不下凡,是不会为了贺家下凡。
但凡当初宋家做出了一丁点举动,姜慕晚跟贺希孟又怎么会走到如今的地步?
可没有结果。
“怎么了?”贺山从楼上下来,见刘清浑身散发着不悦气息,问了嘴。
贺母刘清哼了声,伸手将手中报纸扔过去,凉飕飕的道出了如此一句话:“我还以为他宋家多高贵,最终不还是下了凡?”
贺山伸手接住刘清丢过来的报纸,随意翻了翻,面色虽说不好看,但比起刘清还算是好一些。
这些报纸的版面无意在说明一个问题,宋家瞧不起他们。
那个高高在上的家族可以下凡,但绝对不会为了他们贺家下凡,即便他们两家有婚约关系在身,即便这两个孩子情投意合,最终有可能走向婚姻的道路。
宋家不是不在乎宋蛮蛮的幸福,而是瞧不起他们贺家。
“欺人太甚,早知如此,我们何必去浪费时间?”刘清气及,连带着说话的语气都带着几分尖酸刻薄。
本是精致优雅的面庞变得有些怒目圆睁。
“罢了,”贺山将报纸丢在茶几上,转身去了餐厅。
有些事情不能细想,越细想,越可怕。
人心的诡异程度,是最难揣测的,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有险恶。
“枉以为他们宋家有多清高,这辈子都不会下来吃一口人间烟火的东西,不曾想还是下了凡,当初那个站在道德制高点指责我们的人,如今呢?打了自己的脸,我倒是真想此时此刻站到俞滢跟前问问她是各种感觉,论清高是他们,论不要脸还是他们,”刘清的话,句句含着怨恨之气,她对俞滢的憎恨已经到了一定程度了,那些被俞滢摁在地上摩擦的时日好似清清楚楚的摆在眼前。
而他现在迫切的想反杀回去。
想去撕破俞滢那张虚伪而又清高的脸面。
想站在宋家门前破口大骂。
贺山听着刘清这话,叹了口气。
即便心中有千言万语他,此时此刻也说不出半句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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