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沉依旧陪在慕颜身边，站在她身后看着她，一言不发。
慕颜回过头，对他笑笑。
“这是在游艇上，不会有危险的，你其实可以放松些。”
“我很放松。”
厉沉虽然这么说着，可神情依旧严肃，似乎随时都处于戒备状态。
“放松不是这样的。”
慕颜拉着他的衣袖到桌子旁边，让他坐下，招来游船上的侍者点了两杯咖啡。
“你别这么严肃，也不用时刻警惕，这里没人会伤害我。”
“不一定，不能掉以轻心。”
厉沉意有所指地看向不远处的慕晚晴。
慕颜无奈地摇摇头。
她知道他们的这条路不好走，可她也不想看见厉沉总是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
或许如果能有一个女孩子走近他身边，会让他变得不一样？
她想起那天在酒会上，总觉得沈茗夏似乎在审视她，难道说……
“说起来，那位沈小姐是不是对你有意思？”
听到这句话，厉沉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
“没有的事，只是旧识。”
“可我看她对你似乎不一般，或者你要不要试着……”
“慕颜。”
厉沉沉声叫住她，字字清晰地说:“不要乱点鸳鸯谱，我和她没关系，也不会有任何关系。”
察觉到他似乎对这个话题有些抗拒，慕颜只好打住，“当我没说。”
沈茗夏在不远处，想上前去又有些迟疑，在触及厉沉那一抹目光之后，她下定决心，朝他们走过去。
“厉沉，慕小姐，我没有打扰到二位吧？”
“没有，沈小姐一起坐吧。”
沈茗夏正准备坐下，却听厉沉冷声说:“不方便。”
这样的冷漠让她立刻红了眼。
为什么慕颜可以，她不可以？
“厉沉，我有事要跟你单独谈。”
慕颜不想夹在两人中间，打算撤退把空间留给他们，“那我先回避。”
“不需要。”厉沉说着，转而毫无温柔可言对沈茗夏下了逐客令，“我想我跟沈小姐已经说的很清楚，不必再谈。”
“你……”
如果不是在慕颜面前，他说出多难听的话她都不在意，可为什么偏偏是当着她的面给她难堪？
沈茗夏红着眼跑开了。
看着她的背影，慕颜直叹气，咋舌道:“你对女孩还真是不绅士。”
“我只是对她没意思，既然没有，就不该给希望，以免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行，你说的都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