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我唇上印了一下，“现在说也不迟！”
“嗯，以后，我每天都跟你说一遍。”我回吻上他，深情款款，“顾子言，我爱你。”
然后在他有进一步动作之前，抢先撤离，笑眯眯的看着他，“快点去祭拜，别让外婆和妈妈等久了。”
看着他气闷不已，偏又奈我不何的样子，笑容忍不住深了深。
上去后，原本外婆的墓碑旁边，多了另外一个墓碑，上面贴着一张笑靥如花的照片。
白色衬衫，将精致五官衬托得清纯明艳，笑容美好干净，一双眼睛尤其漂亮，仿佛山巅最清澈的一汪泉水，明亮灿烂。
我以前从未发现过，原来照片上的她居然这么美！
“妈妈，我来看你了。”将康乃馨放在墓碑前，我缓缓跪了下来，“对不起，妈妈，我来晚了。”
眼泪沁出眼角，我却尽力拉扯着嘴角的弧度，“你为了我做的那些，子言都告诉我了，谢谢您，也……对不起。误会了您这么多年，在您还在的时候，从来没有让您过过一天舒心的日子，甚至……都没能好好叫您一声妈。”
眼泪滴落下来，砸在大理石的墓碑上。
顾子言抬手，轻轻落在我的肩膀，想要说什么，但嘴巴动了动，还是什么都没说，由着我自己发泄。
我哭了笑，笑了哭，絮絮叨叨说了很多。
感恩，悔恨，愧疚，懊恼，我一点一点说给她听，把这些年我的状况一点一点告诉她。
末了，抱过顾子言的胳膊，“妈，这是我给您找的女婿，怎么样，是不是很帅？我跟您说，这个女婿不但长得帅，还很有钱，就算您女儿一辈子不上班任性挥霍，他也能养得起。不过您别担心，他跟那些有了钱就满肚子花花肠子的男人不一样，他很好，对我也很好。还有他的爷爷……不，不对，现在也是我爷爷了，也是个很好很慈祥的人，把我当亲孙女儿一样疼着。我不会走上您的老路，我会过得很幸福，所以您就放心吧。”
顾子言眼底浮现出几抹动容，伸手搂过我的腰，俊脸上沉敛着一股严肃认真的神情，“妈，我叫顾子言，是菲菲的丈夫。您放心，我会好好照顾她，不让她受一点委屈。我会像您当初护着她一样，哪怕付出自己的性命，也不会让人伤到她一根汗毛。”
他的话，再一次戳到了我心上最柔软的地方，我不由将他偎得更紧些。
在目的待了约莫一个小时，把所有想说的话都说完了，眼看着天色一点一点沉下去，顾子言才轻声道，“入了秋，晚上风凉，我们先回去好不好？你刚出院，别再感冒了。”
我点头，跪得太久，起身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腿麻了。
男人直接俯身，将我抱了起来。我不由有些懊恼，明明都是跪着，怎么他就跟没事人一样。
难不成，男人跟女人的体力差距真的这么大？
一路往墓园门口走的时候，我圈着男人的脖子，忍不住将目光落在那张帅得让人神魂颠倒的脸，心里不由得生出一股自豪又自得的情绪。
我的眼光，还真是没话说，随便选个P友，又帅又有钱又有型，关键成了老公之后还宠我。
突然，有脚步声从前方不远处传来。
我抬眸望去，对上了一双黑沉阴郁的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