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查。”说这话的时候，他看了我一眼，“她……跟你说什么了？”
“她说，我这张脸是原罪。”
顾子言脸色一变，“她真的这么说，”俊脸沉了沉，语气重了很多，“雨菲，你不要相信她说的话，像她那样的人，要对付一个人，随便多能找到借口。”
“你不是说，不知道她是谁？”我凉凉的看着他，“不是说，还在查？”
目光落在他脸上，像是轻而易举的勘破了他心里的想法。
顾子言很头疼的看着我，“雨菲……有时候，我真的希望你不要这么聪明……”
“我也觉得，有时候太聪明了并不是什么好事。人生在世，还是要学会难得糊涂的好。”
这是我在顾爷爷身上学到的道理，可是，人分很多种，偏偏我不是喜欢让自己装糊涂的那种。
顾子言定定的看着我，伸手落在我的颊边，“我答应过你，两天之后给你解释……雨菲，如果你现在问，我会告诉你。只是，你真的确定要知道这些吗？”
我巧笑倩兮，“为什么不呢？”
顾子言良久没有说话，呼吸平稳而低沉，仿佛是在做最后的纠结，然后他看着我，“好，我把一切都告诉你，但是我有一个要求。”
我沉默了一会儿，轻声道，“好，你说。”
只要不是让我别再提离婚的事，其他什么我都可以答应。
“听完之后，不要激动，更不要伤害自己。”他看着我，视线凝重，表情严肃，好像只要我有一丝犹豫，他就会马上走人，哪怕我一转身就可能去提起诉讼离婚，他也不会再开口说一个字。
用力抿了下唇角，“嗯。”
病房里再次恢复安静，这样的安静一直持续到我忍不住想要开口催促的时候，被男人低缓而沉重的声音打破。
“你还记得，你的母亲叫什么名字吗？”
我怔怔的看着他，差点被气笑了。就算我再恨那个女人，至少也是她给了我生命，给了我一个疼我爱我的外婆，我不至于无情无义到连她的名字都忘了的地步。
“慕知夏。”一个知书达理的名字，却配错了人。
“雨菲，她不姓慕。”顾子言看着我，“她姓柳，她叫柳知夏。慕……是你父亲那边的姓。”
“不是……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慕是我父亲那边的姓？我那个畜生不如的爹不是叫林霄么，怎么会……
眸子倏然瞪大，我不敢置信的望着他，“你是说……”
“没错，你跟林家，一点关系都没有。”
我看着他意味深长的神色，嘴巴动了动，却一个字都没能说出来。
顾子言继续，“柳知夏不是临城人，她是从芜城搬过来的，因为她得罪了当地一个很有权有势的家族，逃到了临城来。”
“你的妈妈，在年轻时候是个很漂亮很有气质的女性，哪怕她出身贫寒，依旧吸引了不少富家子弟的目光。这其中，就有芜城首富慕家的公子，慕千城。慕千城成熟稳重，浪漫体贴，很快在一众追求者中脱颖而出，跟你母亲确定了恋爱关系。两个人度过了一段很甜蜜的时光，直到……慕千城的未婚妻找上门来！”
他说这话的时候，目光一直落在我身上，关注着我的表情变化。
指甲深深掐入掌心，我按捺着心头翻搅的情绪，故作淡定，“你继续！”
“慕千城的未婚妻，跟他门当户对，慕家怎么可能容许一个微不足道的女人破坏他们强强联手的机会，所以竭尽所能逼迫你的母亲跟慕千城分开。甚至，不惜动用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