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一颤，心尖被重重掐了一下，好不容易忍住的眼泪差点又彪了出来。
他果然，是这么看我的。
“那顾少想怎样？”我扯出一抹笑，迎着他的目光，“你知道的，我有的东西不多，最值钱大概也是最不值钱的就是我自己了。你不要，我就实在不知道自己还应该怎么做。”
顾子言的瞳孔不知为何震动了一下，原本阴沉的脸色倏地就变得舒缓了些，目光沉沉的砸过来，“我没有不要。”
“？”什么意思，没有不要什么？
我真是受不了他这种话说一半，又不说清楚的性格，“顾子言，你到底想怎么样？”
他深深的看着我，“我要你留下，继续做顾太太。”
“？”我感觉自己快被他逼疯了，深吸一口气冷静下来，直接追问，“不是，你到底什么意思？我当初鼓起勇气跟你表白的时候，你不屑一顾转身就走。现在你的初恋情人回来了，你为了她三番两次把我丢下不闻不问。我都已经一而再、再而三的表态，我可以随时把顾太太的位置让出来，成全你们，你又硬要逼着我留下来，做你的顾太太。顾子言，你是觉得主宰我的自由、我的生活让你很有成就感，还是想拿我当你和米朵感情的挡箭牌？你能不能跟我说说清楚？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你说这些话、做这些事……很容易让人误会……我真的……真的不想再像个傻子一样……”
再一次会错意，再一次受伤，再一次把自己变成笑话！
我低头，不敢去看他的表情，也不敢让他看到我现在的表情，“所以，请你……不，求你，有什么话，一次说清楚，好吗？”
说完这些话，我低垂着头等待着他的回答。心，莫名的生出些忐忑。
有过一段失败且叫我痛彻心扉的感情之后，对于感情这件事，我是抗拒且不自信的。上次在医院跟他说的那些话，已经是我将所有自尊踩在脚下，强撑着所有的骄傲和勇气才说出口的，结果他居然转身就走了。
那一次，也叫我再也没有了面对感情的勇气。
今天，如果不是被顾子言逼急了，这些话估计这辈子我都不会说出口。
然而，顾子言迟迟没有回答。
等不到他的答案，我惨然一笑，强撑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掩饰着内心的难过，“看来顾总是不屑给我一个说法，那好，这件事我不会再问。我们说回之前的话题，既然顾总大手笔的拿顾氏未来一年的广告来换，那洛天的案子我会放弃，不再插手。不过，悠悠是无辜的，所以我希望顾总……”
“我已经让人事部通知钱悠悠回来了，”顾子言突然出声打断我的话，我看到他抬起手，似乎是想摸我的头，但是抬到半空又兀自垂了下去，“至于我和米朵……有些事我现在还没有弄得太明白，你等我，等我弄清楚……”
“你和她的事，不用告诉我。”我静静地看着他，笑得客气而疏离，“谢谢顾总放过悠悠，以后还有什么事是我不能做的，你可以让你的秘书提前通知我，我会按照你的心意去做。”
说完，后退两步拉开彼此距离，微微弯了下腰，“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顾子言却抓住我的手腕，不让我离开，“慕雨菲，我和米朵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什么都没有想，也不会想，顾总也不用在意。”
说完，甩开他的手，转身大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