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她只能点头。
莫森林是下午六点到的京都，莫雪在机场接他，神色不太好，有挫败的灰暗气息。
“他来家里了？”
莫森林走过去问莫雪。
莫雪点头，带他走进电梯，按了停车场的楼层：“怎么赶都赶不走，我同事恰好跟我打电话，知道后，就赶过来了，他们还僵持着。”
“妞妞呢？”
“我让她待屋里别出来。”
赶到别墅时，莫森林看见一个高大的男人坐在沙发上，对面坐着眼镜片碎裂的徐哲。
徐哲脸色很难看。
莫森林踏进去，愣了下，他一开始以为他姐说的同事可能是女的，没想到居然是个这么帅的男人。
那男人抬头看见了他。
“小雪的弟弟？”
男人拿起外套站了起来。
小雪？
叫这么亲热？
莫森林心里觉得古怪。
莫雪表情有点不自在，她随意解释了下：“这是郝魏，郝总，我的上司，平时挺照顾我。”
“哦。”
莫森林移开视线。
莫森林脸色阴沉地看向沙发上的徐哲，走过去直接拽他领子：“我之前是不是警告过你？”
徐哲冷笑，没还手。
他眼神淡淡往莫雪的方向瞥：“你挺有本事啊，来了个情人不说，又把弟弟给招来了。”
莫雪脸色十分不好看。
郝魏把手里的外套随手换到另一只手臂上，他扯了扯领带：“别情人不情人的，我跟小雪光明正大，我在追她，你算个什么东西。”
“呵。”
徐哲更觉得嘲讽。
“我是什么东西？”
“我还想问问你呢，你他妈在这儿算老几，一个不入流公司的老总也配跟我说话！”
“我是莫雪的男人，妞妞的亲生爸爸。”徐哲眼里满是冷漠，他指了指楼上：“看到没有，那小丫头跟我长得一模一样，我的种。”
莫雪脸色煞白。
她往后一退差点摔倒。
莫森林把徐哲用力一推。
眼疾手快及时扶住了他姐。
郝魏离得远。
心脏漏了个节拍。
莫雪心情复杂，还有些震惊，她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彬彬有礼的徐哲会这么不折不挠。
而且还说出这么混账的话。
他哪里还有当年半点的影子，除了那一身西装革履，其他的，完全就像个市痞无赖！
她当年真是瞎了眼。
“给我出去。”
莫森林眸中盛怒。
徐哲理了理衣服，抬头：“我会出去，不过得带妞妞一起走，我家老爷子等着见孙女。”
莫雪直接端起茶杯，把里面的凉茶泼了过去，声音很冷：“你做梦吧，我不会把她给你的。”
“你也别说得太冠冕堂皇，你老徐家分明就是生不出孩子，才想把妞妞抢过去！”
“想要妞妞。”
“除非从我身上踏过去！”
徐哲不耐烦了，他直接就想往楼上走，中途被后来追上的郝魏拉住，一个拳头砸了过去！
“你他妈的！”
徐哲吐出一口血水。
郝魏冷冷看他：“滚出去。”
“我看我女儿碍你什么事！你别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徐哲用力推了他一把，也给了他一拳：“妞妞她也想要一个爸爸！”
“住手！”
莫雪眼红冲过去。
她蹲下去扶起郝魏，看见他脸上的红肿淤青，心里一抽，转头愤怒地瞪着徐哲：“妞妞不需要你这样的爸爸，你再这样，我就报警了。”
“报吧。”
“来了就说家庭纠纷。”
徐哲有恃无恐。
“妈的！”莫森林也不是隐忍温和的性子，见状，他直接一腿踢了过去，踢在徐哲肚子上。
徐哲瘫在地上半天没起来。
郝魏在莫雪的搀扶下站了起来，说了句没事。他下意识把莫雪护在身后，盯着徐哲。
徐哲喘了会儿气。
好半响才终于缓缓抬起头。
“行，算你们狠。”
他抓起外套阴沉出了别墅。
楼上有一道门悄悄开了一丝缝，几人不约而同看上去，就看到妞妞十分平静的目光。
莫雪训斥：“不是让你待在房间别出来吗！”
妞妞打开了门。
见那个男人已经不见了。
妞妞今年八岁，在读三年级，已是知事的年龄。
她趿拉着拖鞋从楼上下来，去拉妈妈的手：“妈妈，你放心，我不会跟他走的，他打妈妈，还打郝叔叔，我全部都看到了。”
郝叔叔经常接她上下学。
学校的同学们都十分羡慕她。
妞妞也很喜欢郝叔叔。
莫雪听到妞妞的话，眼眶微涩，她蹲下来，把女儿紧紧搂在怀里，半天说不出话。
郝魏走过去。
轻轻揉妞妞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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