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为如此,麦穗最后的那‘垃圾’两个字,麦旗云完全没有听到。
“我给你安排的男人哪里不好啊?他们可都是成功又成熟的男人。之前的那些先不说,就说上周的秦老师,大学教师、工作稳定,可你竟然让小雨点把人家吓得连课都上不了,请了一个月的假期去做身心疗养!还有今天晚上的那位郑先生,他可是歌剧团的主唱,名气很大、事业有成。可是你呢,又让小雨点把他吓得差点破了声,刚刚还打电话过来跟我要求赔偿!你到底知不知道,要是他的嗓子真的坏了,那我们要赔偿多少钱啊?”
麦旗云怒吼着,像是一座会喷岩浆的活火山,头顶上不断的冒烟冒火。
听着叔叔的话,麦穗很不服,却也没有再犟嘴顶撞叔叔。因为,她太了解自己的叔叔了,吃软不吃硬,只能用自己良好的认错态度去化解。
“叔叔,我错了……”
麦穗的小脑袋更低了,态度诚恳的不得了,好像真的是在承认错误一样。
可是她的心面,却是在不断的诅咒着那些所谓的成功成熟人士。
要是他们真的成功又成熟的话,怎么会被一只一点杀伤力都没有的小鳄鱼吓得屁滚尿流,又怎么会向她的叔叔告状,还要什么赔偿金?
简直就是一群披着成功成熟标签的败类!
听着自己的侄女承认错误,麦旗云当然也不会铁石心肠的一直骂她。
毕竟,这可是他唯一相依为命的亲人,总比那些只会告状的男人重要的多。
但是,心软归心软,麦旗云还是不会这么容易就饶了麦穗,免得她下次还犯同样的错误。
“你知道错了就好!不过做错事就要受惩罚。老规矩,你懂的。”
麦旗云的声音依旧很大、火气依旧很旺盛,只不过麦穗可以听得出来,叔叔这只是愤怒后的余温而已,不足畏惧。
“啊?叔叔,又要三天不能吃肉啊?”
一想到这个严厉的惩罚,麦穗恨不得面前就有一直大大的烧鸡,先让她吃够了再挨罚。
而对于麦穗这副很不情愿的表情,麦旗云忽然不再训她,转身回到楼上,只留下了一句不重、却够狠的话。
“我已经通知厨房了,让他们一个星期都不能给你肉吃。”
一个星期?
麦穗看着还在自己怀里面装死的小雨点,眼泪都要下来了。
一周不能吃肉,那还不如直接把她送去尼姑庵,剃度绝红尘。
那样就不用再相亲,不用再被罚了。
怀着无限怀念肉肉的心情,麦穗拖着沉重的脚步走上了第一节台阶。
忽然,她又转身走了下来,向着大厅里面的一个大房间走去。
因为,她还没有和自己的好朋友说晚安。
进到另一间屋子之后,麦穗看到自己的好朋友正在呼呼大睡,丝毫都不理会她。
于是,麦穗只能抱着小雨点一起蹲在地上,自言自语的说道:“小黑,你怎么睡的这么死啊?我还想和你说一说我今天的奇怪经历呢?”
也许是小黑睡的太香了,马上就传染了麦穗,让她也感觉到了疲劳和困乏。
温柔的摸了一下小黑的头顶,麦穗有些昏睡的大脑中忽然出现了一个又黑又壮皮肤黝黑的男人。
“小黑,我告诉你哦,我今天看到了一个在殡葬仪馆工作的先生,他和你长的好像啊!等有机会的话,我介绍你们认识好不好?”
刚刚许诺完,麦穗忽然想到,她根本就不认识那位殡葬仪馆工作的男人,更不知道他姓甚名谁、电话多少。
她总不能去医院找赫连焰展,然后问他,那个想要他死的男人是谁吧?
好在小黑睡着了,要不然他一定以为麦穗是在故意的骗他。
一感觉到自己已经开始困得胡言乱语了,麦穗又摸了几下小黑的头顶,便抱着小雨点一起回到了自己在二楼的卧室内。
昏昏迷迷的睡着后,麦穗的大脑中再一次出现了一张不英俊不迷人,却让人无法去忽视去反抗的冷面。
“小黑,下次我一定介绍你们认识哦……”
迷迷糊糊的咕哝着,麦穗根本不知道,她只顾着自己睡觉,却忘记了给五花大绑的小雨点松开。
可怜的小雨点,被一根粉红色的绳子一圈一圈的绕住了嘴巴,让她想要咬断绳子自救都不可能。
忽闪忽闪的眨着两只大眼睛,小雨点只觉得自己真是好可怜啊,居然有个这么不负责任又迷糊的姐姐。
呜呜呜……
谁来救救她这只温柔可爱、极富正义感的小鳄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