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瞄一眼,是爷爷打来的。
江枂直接掐断。
铃声接二连三的响起,烦不胜烦。
她接通:“您有事儿吗?”
江枂踢掉脚高跟鞋,整个人窝进沙发里,心不在焉听着电话那边江老爷子说话。
老爷子絮絮叨叨十多分钟,她只听清最后几句:
“你妹妹都要结婚了,你都28快29了,别再拖了”、“我知道你还喜欢宋知遇,但他不是你良配”、“我听老贺说,泽然那孩子前不久离婚,说不定心里还是惦记你这前未婚妻——”
“爷爷,”江枂笑了笑,“您偏心也要有度。”
腿部血液循环受阻,有点麻。江枂放下腿,听见江老爷子在电话那边数落她。
她疲惫的靠在沙发上,语调平淡:
“从小,只要江楹想要的。哪怕我再喜欢,您和爸妈都会逼着我让给她。”
-
Nightcat酒吧。
这会儿接近凌晨五点,夜里下了一场雨,酒吧里的气氛未受影响,依旧灯红酒绿,酒瓶碰撞,肆意快活。
长相帅气,又只影一人的少年在这样的环境,总是格外吸引女孩目光。
有几个胆大,穿着暴露的的女孩儿凑到梁怀洲面前:
“小帅哥,喝一杯吗?”
梁怀洲面前吧台上已经摆满酒瓶,他手里握着玻璃酒杯,眯眼看着凑近的女孩,鼻尖嗅到劣质香水味味道。
刺鼻,呛嗓。
不是她的味道。
“滚——”梁怀洲不耐出声,把酒杯重重搁在桌上,扫眼还不走的女人,“听不懂人话吗?滚。”
女人也不气馁,支着下巴,看着梁怀洲。
靡靡灯光下,少年眉眼英俊,狭长眼眸不耐半眯,寸头发型,又有点儿野性的帅气。
“生什么气,一起喝一杯嘛。”
女人故作嗲声,配上烈焰红唇,让梁怀洲狠狠皱眉。
“死一边去。”梁怀洲不耐。
抬手,酒杯中的液体泼在女人身上。
女人尖叫一声,站起来。气得浑身发抖,两只手在半空中捏拳又张开。
愤怒指着梁怀洲:“你知不知道老娘是谁,让你喝一杯…”
“哐——”
梁怀洲砸碎酒瓶,单手撑着头,眸子懒懒睁开,冷声:“滚。”
这边儿的动静,引起酒吧工作人员的注意。
女人看见有人过来,立马尖叫着声告状:
“我要举报他——他不仅非礼我,还恐吓我…你看我衣服,你看我脸…”
“对对对,还有那酒瓶,你看看这什么人啊。”
梁怀洲常来Nightcat,这儿的工作人员多多少少对他身份有点了解,老板也是吩咐过,不能惹他们这几人。
眼下工作人员听着女人絮叨,心中天秤早就偏了,打圆场:“都是来找乐子的,没必要弄得不愉快,今晚单给您打五折——”
女人得了便宜,立马变了张脸,盯着工作人员道:“说好打五折,不能反悔啊。”
“好好好。”工作人员见这事好解决,立马就应下了。
对闹剧落幕的梁怀洲,手撑着脸,抿一口酒,嗤了声:“毛病。”
女人真麻烦,还是宋知欢好一点儿。
他丢了张卡在桌上,摇晃着身子往外走。
Nightcat里吵闹的尖叫声被远远甩在身后,梁怀洲径直往露台走。
雨才下完,十月底的沪城温度急转下降,夜里寒风吹得梁怀洲脑子疼。
他蹲下身,在地板上摸索:“那死丫头把…耳钉丢哪去了?”
他找了半天,除了摸到光滑的瓷砖地面,再没摸到什么。
“怀洲,怀洲……”
正在此时,买了解酒药上来的成铭和仲夏看见梁怀洲一个人蹲在地上,手在地上摸索着,像在找什么东西。
成铭先把手里的药给了仲夏,走到梁怀洲身边,蹲下身问他:“你找什么呢?”
梁怀洲回答:“耳钉。”
成铭一脸懵:“什么耳钉?”
仲夏指尖晃着装着解酒药的袋子,低头看着梁怀洲,出声:“别找了,丢了。”
人都被作没了。
找耳钉,有屁用。
梁怀洲抬眸:“她不会丢的。”
语气已经有点儿孩子气,明显是酒精发挥作用了。
仲夏翻了个白眼,把药袋丢给成铭:“房间开好了,在我隔壁,把他弄上去。”
“行。”
成铭点头,要扶着梁怀洲站起来,哪知道梁怀洲忽然吐了。
稳稳的吐在成铭身上。
仲夏扯了扯唇,冷笑一声。
都是作的。
“我操/你大爷,梁怀洲。”成铭看着球衫上的呕吐物,欲哭无泪,“你他妈给老子滚起来…”
梁怀洲歪头看着他,过一会儿,拽住他脸,有点儿生气道:“宋知欢,你说你要赖在我家一辈子,为什么又要走?”
作者有话要说:2更在凌晨,大家不要等,校园卷临近结尾,剧情有点卡,我写得比较慢(不是…是我手速本来就慢TA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