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
边疆,桃花坞。
桃花坞是慕晚晚的小别苑,也称为不管地带,是北堂溟批准的。
十里桃花林,满姹紫嫣远远望去,似乎天上落下的一大片朝霞,桃花散发出来阵清那么沁人心脾,青翠欲滴的绿叶映衬下,更显得鲜艳娇美。
一阵风吹来,娇美的花儿翩翩起舞,叫人目不暇给,神迷意醉。
桃花树下,慕晚晚在熬药,数百只仙鹤在仙池里和树干上,发出他独特的声音,孤傲尖唳,如玉铮铮。
虽然桃花坞不大,但是样样俱全,慕晚晚常年一年居住在桃花坞,守护这片净地。
慕晚晚站在水边,倒影映在清澈的水里,池边的桃花羞惭的都枯萎了,鱼儿不敢在江里游,生怕弄乱了她娇美的倒影,仙鹤不敢尖唳,生怕惊乱她的娇美。
她白雪一般的手伸到水里,扯乱入的水草,柔和得好像要溶在水里一样。
慕晚晚把熬好的药倒入桃花琉璃盏中,端着药膳进入房里。
慕晚晚刚进入房里,便看到那人苏醒过来,男人十分警惕,即使浑身是伤手里的紧紧的拿着剑,眸子阴翳的盯着她。
慕晚晚虽然没有经历过这种事情,但是她绝对不会大喊大叫,而是镇定自若把药膳放在一旁,温软道:“别乱动,小心伤口裂开。”
就在慕晚晚靠近自己那一刻,莫西邪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抬眸间才看到慕晚晚腰间挂的香囊。
莫西邪冷着眸子:“你是谁?”
莫西邪生性多疑,目光带着攻略性,上下打量眼前的仙女。
只见她皓洁的脸庞上,眼睛比溪水还要明亮,还要清澈,皮肤比天上的白云还要柔和,还要温软,她的嘴唇比花瓣还要娇嫩,还要鲜艳,莫西邪不由看呆几分。
她道:“慕晚晚。”
声音像若耶溪中温柔的流水,清甜蜜意,清脆悦耳动听。
莫西邪眸子的冷意逐渐凝固,慕晚晚把药膳递给莫西邪,道:“你安心在此处养身。”
莫西邪伤的很重,浑身是血,伤口见骨:“你不问我是谁?”
慕晚晚温和笑道:“你若不想说,便不问。”
莫西邪冷着俊脸,问道:“你不怕我是坏人?”
不像是坏人,倒像是落魄的富家公子。
慕晚晚给他疗伤时,看到了他脸颊隐约的刀疤,想必疤痕跟随了他好几年。
也不知道少年的他经历了什么,烙下一身病,骨子里都渗透血腥味。
慕晚晚把药膳放在他的手里,看他的眸子便大概知道他是什么人,无情无义之人,眸子已经冷的麻木起来了:“虽然我医术尚浅,但医者不分好人坏人。”
他明明在笑,可眼神却是无比冷漠,带着戾气的杀气,杀气太沉,让干干净净的慕晚晚招架不住。
一个是干净云间皓月,温软如天边云雾,一个是杀人如麻的恶魂,身入地狱的昭潭里的恶魔。
眸子冷厉的盯着慕晚晚转身的背影,他不认得慕晚晚,可是认得慕晚晚腰间挂的香囊,是江云曦的。
这个女人不可以杀,但是可以把她练成傀儡,当成救自己的好处。
莫西邪用手指试了一下药,的确无毒之后,才端起药膳喝起来。
这个女人能在他最虚弱的时候救自己,那么一定清楚他的处境,如果知道他是莫西邪,还会这样对他吗?
一定会杀了他。
他莫西邪成这个样子六界之人都有责任。
慕晚晚走出屋里,莫西邪冷飕飕的瞥了一眼屋外,慕晚晚娇美的与桃花坞融合一体,宛如一副仙画。
莫西邪紧扣着碗,喝着一口药,望着桃花坞的仙鹤,眸子暗沉的厉害。
一想到所有人都会死,莫西邪就原谅了所有人,什么干净不干净的,都是各种垃圾。
声音冷厉:“都是垃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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