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个啥也不懂的直男!以后可别给我什么惊喜了,我怕你给我整成惊吓!”
言西心里不得劲儿,自己千里迢迢抱着珍珠来跟她偶遇,现在还泡在冰冷的雨里,没有功劳也得有苦劳吧?
花末这明显是对人不对事!
“六妹,你不要那样讲,六妹夫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你应该说,还有进步空间。”还是三姐会说话。
“就他?”花末不屑的说,“谁知道昨晚干了啥见不得人的事呢,连艘破船都划不动,真好意思。”
嘶!她是吃醋了吧?
“小妹妹,这船只是没电了,可不是破船哟。”躲在雨披里的船夫吭了一声。
“切,你昨晚不也是去了夜店么?谁知道你有没有玩啥过界的项目呢。”言西反击道。
“嗯,啥都玩了,你管着了吗?气死你!”
船夫惊呆了,这两口子拼了命的要追到一起,结果追上以后就开始打嘴仗,而且一个带姑娘飞,一个在夜店啥都玩了个遍。
这叫啥,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刺激!
“都玩啥了,说来听听呗,咱比一比?”他故意激怒花末。
“比就比!你先说,你都干了啥了不起的?”
“哼,说出来怕吓死你!我们在海洋馆里蹦迪,开睡衣派对,蕾丝吊带短裙的那种睡衣哟!我们还在长楼梯上玩了几十次的激流勇进,呵呵,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弱爆了呀?”他得意洋洋的自夸道。
一只手从对面篷里伸了出来,伴随着花末的声音:“大哥,你那支桨给我用一下。”
船夫把桨递了过去。
花末接过桨,噌的钻出来,一下跳到言西面前,啪的一桨拍在他腿上,完全不顾雨点打在身上,抬手指着他的鼻尖,严肃的说:“玩得挺开心的呗?那你来这里干嘛?继续找她们玩呀!”
糟糕,祸从口出,惹祸了。
平时斗嘴没事,但她一旦发火,事态就严重了。
言西赶紧道歉,擦掉脸上的雨水,双手合十,虔诚的说:“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我错了,刚才都是瞎说的,只是想气气你,谁让你来苏杭不带我,去夜店也不带我,快回篷子去吧,千万别淋感冒了。”
看他这副既卖惨又卖乖的样子,花末也懒得再教训他,把桨丢在船上,咚的跳了回去,钻进篷里。
船夫打了个寒颤,捡起木桨在自己身上敲了敲,摇摇脑袋,对言西竖起大拇指说:“小伙子,你可真是抗揍,身体不错,我收回之前的话。”
“妈妈,”珍珠小声说,“他没有瞎说,那些阿姨穿得可少了,他们还一起坐在垫子上咻咻咻呢。”
珍珠说的咻是激流勇进的意思。
可两位姑奶奶听起来,这个“咻”可就意味深长、不可告人了。
花末再次钻出篷子,又跳到这船,抢过船夫手里的木桨,啪啪啪在言西腿上连拍三下,狠狠骂道:“让你咻,让你咻!”
出完气,还了木桨,又回到篷里躲雨。
“小伙子,”船夫使劲咽了口唾沫,偷偷把桨藏到座位下面,同情的说道,“我不明白了,你花两千块钱租我的船,就为了过来挨一顿毒打?”
“啥?!”花末探出脑袋,冷冷的盯着船夫,浑身杀气,一字一字的问道,“两?千?”
还没等到进一步的确认,她又跳了过来,没看到船夫的桨,就直接把言西手里的夺了过来,又是朝他腿上啪啪五下。
打出个等差数列!
可能是被雨泡过的关系,那声音听起来就像是打在一坨烂肉上面。
“我错了!”船夫高呼,就差跪下了,眼中噙着泪,替言西求饶道,“小妹妹,别打了,会出人命的,我可不想这个船成凶船呀,我把钱退他一半还不行么?”
“一半?”她咬牙切齿,高高举起手中的桨,瞄准着略微鼓起的腿,正要使劲拍下。
“全退!我全退给他,求求你,别再打了好吗?”船夫不断作揖。
一个听着白娘子传奇长大的南方人,哪里见过这种东北母老虎。
“退给他?”她的暗示不能再明显了。
船夫心领神会,马上拿出手机,说:“我都转给你,好不好?”
“这还差不多。”她把桨丢到一边,亮出收款码,随后满意的回到篷子里。
虽说腿上被打的地方火辣辣,但看到自己媳妇儿居然把贼船的钱尽数要回来了,言西忍不住放声大笑:“值了!阿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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