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姐,中央音乐学院的高材生,一毕业就投入了温馨幸福的小家庭,不是不能从事娱乐圈,而是不需要。
她开了十几个小型音乐培训机构,麾下唱将近百人,乐器老师更是不计其数。
挣孩子们的钱,轻松加愉快。
音乐一起,前奏贼长,三姐拿着话筒在台上慢慢踱步。
什么叫开口脆?她一亮嗓那就是开口脆。
脆得像一块美玉被惊雷劈碎在空气中,又脆的如连串的珍珠撒落在铁盘里。
一瞬间,歌手、歌星跟歌唱家的区别马上就显现出来了。
就两个字,专业!
“我和我的祖国,
一刻也不能分割,
无论我走到哪里,
都流出一首赞歌……”
这首歌在前年,整整唱了一年,全国各地拍出了成千上万种快闪版本。
下至三四岁懵懂无知的孩子,上至九十几岁牙齿掉光的老人,都能跟着音乐哼上几句。
唱至第一段高潮,台下从全国各地来H.K.参会的同胞们被她所感染,放声高唱,歌声里装满了幸福与自豪。
几个从公司来会场的湾湾跟着音乐点头拍手。
几排本地的艺人也被感动得轻轻跟着和。
现场没有准备国旗,几千位观众就拿手机屏幕亮着国旗的图片,高高举起,随歌声挥舞。
被一海一江隔开的两岸三地同胞,这一刻感到无比的团结,激动的泪水在每个人眼眶中打转。
都是龙的传人华夏儿女,在一起、在一起、在一起!
最后一句高音,三姐更是唱出了媲美李谷一老师的气势,高亢宛转悠扬的声音深深埋进了在场每一个人的心里。
完美!
三姐,你要火啊!
她谢幕,带着花末走下舞台。
言西跟着两人回到座位。
春春拿了支笔,把自己衣服往桌上一掀,圆不溜秋的大眼睛在花末和三姐之间望来望去:“两位小姐姐,可以给我签个名吗?你们要火啊!”
两人半开玩笑的给春春签了名,言西却偷偷的把那只笔留下了。
主持人宣布晚会结束,春春拉着三人忙问:“姐姐,晚上有安排吗?要不要去我的局子玩一玩?”
嘶!跟我闹呢?半岛酒店的豪华大床还等着俩人去松松棉花呢,去个毛线的局子!
言西贴着花末的耳朵说:“咱们还没办入住呢,晚上还想带你们去爬爬太平山看夜景呢,要不,先婉拒了这个小妹妹?”
花末把他往一边推了推,揉着自己的耳朵说:“靠那么近干嘛,痒。”
接着又转身问春春:“什么局啊?我们也不认识,贸然过去不太好吧?”
嘶!她心动了!
妈惹法克啊!
春春热情的拉着她的手,踮起脚,用手在嘴边一挡,说起悄悄话:“兰桂坊。”
一个本来被言西pass掉的地方,没想到阴差阳错又在她面前被提起。
“姐姐,来一趟H.K.,不去兰桂坊多可惜呀。”春春继续诱拐她,快顶不住了。
“你们又不喝酒,去那里没有用,咱先去把住宿办了再说。”言西在一旁催促。
春春把花末的手摇来摇去,问道:“姐姐,你们住哪里呢?”
“问你话呢,住哪里呢?”花末扭头问言西。
“半岛酒店。”
“近!走海底隧道过去就是,咱旁边就是兰桂坊,两位姐姐先一起去看看嘛,过会儿再回酒店。H.K.是个不夜城,再晚入住都不耽误的啦。”
春春如此热情的邀约两个女生,让言西心里有点犯怵。
同样犯怵的还有兰桂坊。
不止是兰桂坊,所有的夜店、酒吧,他都犯怵。
主要因为自己是老实人,或者直接说是土包子更加贴切,从来没有进过那种纸醉金迷之地。
最多也就是在一些轻酒吧跟同事喝几杯,旁边有驻唱歌手,弹着吉他演唱的那种酒吧,不设低消,酒还便宜的那种酒吧,没有一群乱糟糟的人挤在一起乌烟瘴气跳舞的那种酒吧。
但就算是这种寡淡的夜店,也只限于十点前,超过十点肯定是要闹着回家的。
而那些酒吧十点才刚开始进入客流高峰,渐入佳境。
他多少有点社交恐惧症吧,就喜欢躲在僻静的角落里,做一个安静的美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