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等着终有一天老子会生撕了你们!”耶律冗嘴里念念有词。
萧定就在大殿之中隔着窗户看着辽国的使者转身离去嘴角却是噙着一丝冷笑。
“还是蛮舍得的!”走进殿来的张元抖开了那卷轴笑对萧定道。
接过圣旨的萧定随手便将其丢在了角落里淡淡地道:“我要当王还需要他耶律宏德来封?我想当便当了谁能奈我何?”
“先礼后兵的老调调辽人倒是也玩得熟练!”张元不屑地道。
“倒也不是什么先礼后兵只怕就是要让我们松懈下来吧!”萧定道:“耶律喜调兵遣将如此大规模的用兵瞒得过谁呢?”
“倒也不是瞒人家这一次可是志在必得呢!”宽敞的大殿的地面之上竟然是一个巨大无比的沙盘无数的山川河流城池村庄道路做得栩栩如生张元走到萧定身前凝视着脚下的这如画江山轻声道:“总管这一次较之上一次可要凶险得多呢宋人也在大规模调集兵马横山又要面临一次大战了。”
萧定叹了一口气:“本想安生两年可现在看起来也就今年一年功夫了等到秋收之后大战便又要开始了。”
“宋国皇帝想要趁我们立足未稳便将我们吞掉。耶律喜想与耶律俊争夺辽国皇帝位想踩着我们上位两边一拍即合。”张元道:“所以我们便成了最好的靶子。”
萧定坐在了一座大山旁边那山模子几乎有萧定的肩高指了指身边示意张元也坐了下来。站在殿门口的那几名武士虽然不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场景但却仍然是震撼不已。
江山就在脚下但有资格指点江山的却总是只有那么几个人。
这间大殿自总管住进这里花了大半年时间做好之后这不过是第二次开启。
第一次正式开启的时候就是上一次划定十二军司分封十二军主的时候他们站在大殿门口目睹了那十二军主站到各自的位置之上那场景当真让每一个武士都心潮澎湃也许过上一些年头自己也有资格站在其中的一个位置上呢!
张元一屁股坐下来的时候手边便是蜿蜒曲折的黄河他伸手在水里搅了搅屈指弹出一些水花。
“总管这一仗您准备怎么打?”
萧定瞅起了眼睛深吸了一口气:“两面夹攻当然便是要先揪住一个稍弱的先打垮了他然后再回头来收拾那个强的。”
“我也这么想!不过这一次宋人那边是张超指挥此人经验老到很难让他上当啊!”张元吐出一口浊气:“最恼火的事情莫过于此不管是宋人还是辽人他们可以输无数次但我们却不能输上一次输上一次可就满盘皆输了。”
“张超是经验老到可他沉得住气别人不见得沉得住气他能忍其它人不见得能忍!”萧定微笑着道:“二郎跟我说过打仗啊天时地利人和有时候还得考虑双方主事之人的脾性同样的一场仗指挥的人性格不同就极有可能打成两个样子呢!”
“张超有些难对付!”张元道。
“可是宋国主事的人不是张超是汴梁的那一位啊!”萧定笑了起来“这一战我已经有了一些想法了!”
张元笑道:“打仗我不如总管多矣不知总管这一次准备怎么运筹帷幄?”
萧定站了起来走在这如画江山之中道:“北方我准备诱敌深入。上京道耶律喜来犯鉴于耶律环的大败耶律喜这一次必然是小心翼翼所以我便节节防守一路后退拉远对方的后勤补给!”
“以游骑截断对方的粮道?”
“辽人骑兵不逊于我们这一招对方也会防着。很难有什么大的战绩!”萧定道:“我准备把耶律喜引诱到兴庆府之后再一举歼敌。”
张元吃了一惊:“一直退到兴庆府外?”
萧定点了点头:“在这个过程之中我要先收拾了张超!”
张元恍然大悟:“北边我们被辽人打得节节后退汴梁那位一定会摧促张超大举进兵可是宋军的精锐这两年一损再损早就元气大伤有经验的将领也不多了一旦张超的缓进策略因为辽人这边进展迅猛而被打断不得不冒险深入那我们就有机会将他们聚而歼之了!”
萧定点头道:“正是如此!彻底打垮了宋军回过头来再在兴庆府城下聚歼辽军!”
张元沉默片刻道:“太危险了总管稍有不慎就是满盘皆输的局面啊!而且这要的退却只怕有很多人会看不清局势认为我们真的不行了而投降辽人这对于我们而言那就是雪上加霜!”
“战争哪有万全的道理?”萧定却是处之泰然:“二郎跟我说最好的战争方式就是以绝对的实力以泰山压顶之势慢慢地碾压过去。但这是强者的作战方法而我们呢现在是不折不扣的弱者除了兵行险招还能有什么别的法子呢?先生兴庆城能不能守住这就要看你的了!足够的钱粮足够的兵器足够坚固的城池以及人心。”
“北边谁来主局?”既然要先收拾宋军那萧定肯定是要去横山的北方抵挡辽人如何做到败而不乱退而有序就需要有一个深孚重望的人去做了。
“拓拔扬威统辖黑山威福军司、黑水镇燕军司、白马强镇军司、右厢朝顺军司协调行动。”萧定沉吟着道:“同时我准备调雷德进的甘肃军司所部回撤兴庆府西域等地只留郑吉鸿的西平军司镇守。”
“拓拔扬威负责且战且退雷德进负责兴庆最后的守城战以等待将军回归!”张元道。
“不错等到最后兴庆府守城战的时候你统筹拓拔扬威与雷德进为副。”萧定道:“雷德进压不住拓拔扬威!”
“我明白了!总管到时候还要派人去汴梁造些声势让赵宋这位官家好逼迫张超加速进军。”张元摸着下巴道。
“只要等到我从横山北返这一战我们就赢定了!”萧定挥了挥拳头大声道。
“这一战过后总管也该正位了!”张元笑道:“大夏王咱不做要做就做大夏皇帝。”
萧定却是摇了摇头:“深挖洞广积粮可称王但皇帝嘛却没有必要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