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白笑了起来,他背起手,在房中走了几圈后,然后对明玉道:“你终究是女人心思,我也是男子,自然知道男子想要的是什么,什么样的女人才能让他付出真心,特别是我大哥这种,不贪恋花月场所,正人君子的模样,当他被迫离开这富贵,受尽人间苦难,你一心陪着她受尽苦难,一直守着他宽慰她,他在冻结的心也会被你的柔情吹化,你要知道一个男子在最落魄的时候,有这样一个女子愿意陪他,何其有幸,又何其让人不动容。”
明玉眼中闪出一丝光,好似行人在黑暗中行,抓到了一束让人生出渴望的光芒,她迟疑片刻问道:“可是,怎么会有落魄之说?”
沈白看着眼前的痴女子,笑了笑,“这个自然有我,只要日后奶奶责罚沈清的时候,你执意同他走就行了。”
明玉不解道:“你为何要帮我?”
沈白伸出一只手,触摸到她的眼睛,轻轻为她拭去眼角的泪水,“我说我没有私心那是假的,我到底是跟你有夫妻之实,也或多或少对你也有几分情谊,我又怎么见你为了痴心付错人而伤心,既然你是不能嫁给我,但是我也愿意成全你的一片痴心,更何况你的肚子里还有我沈白的血肉。为了你,为了我的孩子,你依照我的话行事,自然能成全你,成全我,成全你的骨肉。”
沈白字字真切,字字诚恳。
明玉心中的疑虑已经消失殆尽,眼泪也不如刚才一般涌了出来。
……
趁天未明,明玉悄悄回到了自己的住所。
沈白站在后面,看着明玉纤弱的身体,好似一阵风都会把她刮跑,他轻叹一声。
夜色很浓,埋葬了这一声轻叹。
……
府中的传言关于明玉与沈白的事情越传越多,连远在秦府的枝枝也听到了几分真假,她毫无保留的将她所听到的转诉给明月。
明月听了,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说让枝枝让传到她这里的谣言就此止住。
陈锦儿偶遇过明月,看见明月大摇大摆的朝她走来,慌忙转身离开,谁料明月早已经快步走了过来,她一言不发,看着陈锦儿。
陈锦儿被看得发毛,知道明月为何寻她而来,“又不是我说得。”
明月似笑非笑,“好像这件事情当初只有我们俩个知道,我自然不会乱说的,不过你嘛……当初你忘记了你是怎么应承我的?”
陈锦儿恼怒成羞,不提还好,一想起当日被明月羞辱的场景,真的是今生莫忘。
她看着明月,刁蛮道:“是我丫鬟叶柳说的,怎么?叶柳的嘴巴又不是长在我身上,我可没有乱毁约哦。”
明月看着陈锦儿的得意,自认为自己小聪明一堆,谁料早已经被她算计进去了,她装作无奈道:“果然是陈锦儿!”
陈锦儿看着明月拿自己没有办法的样子,又说出这样认输的话,自然喜笑颜开。
欢喜离开。
……
流言虽然只是悄悄传着,但是到底也有几股风吹到了老夫人耳朵那里。
本来是捕风捉影的事情,又拿不到正确,更何况秦明玉更是甚得她心,举手投足之间都有大家闺秀之风范,为人温和柔顺。
老夫人起初并不在意,可是当陈锦儿借着给她请安空隙,也有意无意的说起这回事来,老夫人心中的疑虑到底是多了几分,私底下心里也有几分不快,若是在这沈府传也就罢了,但是怎么这外姓人都知晓了。
她自此留了个心眼,让身边的亲近之人暗地调查这件事情,再也没有证据前,这样侮辱家风的事情断然是不能拿到明面上来的。
可是未待调查的人有什么进展,倒是明玉主动去见了老夫人,一见老夫人,明玉便跪拜在地,痛哭流涕承认了自己跟沈白有染。
老夫人虽然让人暗地调查这件事情,但是出于对明玉的喜爱,只不过是想通过调查的结果来堵住悠悠众嘴,但是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孙媳妇竟然主动承认,她在惊讶之下,变得异常愤怒,感觉以前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玩弄于她,欺骗她,她怒斥道:“你知道你在说些什么吗?!”
明玉看到老夫人为自己的行为怒其不争的样子,不忍直视她的脸色,她低声抽泣道:“是我,是我曾经爱慕沈清,但是大少爷眼中只有明月,我以为我可以感化他,也曾尽心尽力的打理沈府的事宜,但是都是徒然,这个时候,沈白给与了我所有的我在沈清那里得不到一切,于是……我跟……沈白私底下就有了来往。”
明玉坦白的承认了她与沈白私底下的来往,也是应证了府里的传闻是真的。
老夫人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哭成泪人的明玉,她怒不可恕,“那沈瑄,还有你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