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太后吩咐了一声:“银蝶,请翼王妃进来说话。除了皇后,其余的人都下去吧!”
翼王妃进来后,看了一眼就要受刑的珞璎。朝高高在上的姐姐求道:“贞嫔娘娘年纪小,要是犯了错,也请太后看在皇上的面子上饶了她这一次吧。”
萧太后的声音里没有半点的感情,“她是个不安分的人,如果不是看在皇上的面子上,我早就要把她给废了。”
珞璎想,翼王妃能在这个关键的时刻赶来,一定是知道了什么。依她在宫里多年积累下来的威望,有一两个通风报信的人是很正常的。如果是她,就更正常了。不管如何,这是她绝处逢生的一个机会。
珞璎大声的求救:“妾身死不足惜,可腹中已经有了皇上的骨肉,请太后看在皇上的份上饶了这个孩子吧!”
“太后,贞嫔怀的这个孩子是皇上的骨肉,您一定不舍得让这个孩子有什么不测的吧?”翼王妃也跟着请求道。当线人到翼王府和她说起这个事的时候,她想都没想,直接拿着九龙玉佩赶进了宫里。
可有些事她不能说,比如贞嫔有喜的事,一说就露了馅。贞嫔果然是聪明,很快说出自己怀孕的事,让她顺水推舟的帮贞嫔解围。
可萧太后并不打算就此放过,“妹妹,你不要听贞嫔胡说,前几天她才和她的姐姐瑜嫔说了她根本就没有身孕。今天她为了保命公然欺君,那就是死罪!”
翼王妃紧张的心平缓了下来,她显得不急不躁,和聊家常一样和萧太后说:“太后,贞嫔还是个小孩子,就是自己怀上了也有可能不知,所以才和她姐姐说没有身孕的。过了几天,可能是身子不舒服,才发觉真的是有喜了,也是有可能的事。我想,这种事她绝不敢撒谎的。”
萧太后轻蔑一笑:“现在还有什么是她不敢做的,她仗着皇上的宠爱肆意妄为,竟还公然卖官鬻爵。不处罚她,不足以正宫规!”
卖官鬻爵的事也不好先去印证,眼前最重要的先把大人和孩子先保住了。“太后,要不这样吧?您先让一个太医替贞嫔把把脉,真的是有喜了,就先记下她的过错,等生了孩子再发落也不迟。”
这样明显的事,萧太后自然是不会让太医来把脉的。“她的话你也能信吗?她的用意不过是拖延时间,等皇上一来她就能被无罪释放了。我是不会让她得逞的,来人,堵上她的嘴,跟我狠狠地打!”
四个太监饿狼一样的拖住她,把珞璎按在了春凳上。
太后是明显的不给这个机会,翼王妃慌了。她不知此刻皇上在哪里,知不知道这里的事情。但是她是不会眼睁睁的看着载琪的心爱的人和孩子死在她的面前。理智和安危都抛到了一旁,大声的质问:“难道姐姐忘记当年的对妹妹的承诺了吗?”
萧太后不胜其烦,怒问:“我何时对你食言过,而今天也未曾有愧对你的地方。”
翼王妃不慌不忙的说:“难道您就不记得当年曾经答应过我要善待皇上吗?”
萧太后的脸色灰暗了起来,“我对他很好,你这话问的糊涂。何况,此事我也并非是针对皇上的。”她是多么不情愿的称一句皇上,可面子上的话不得不说。
“既然如此,太后为什么就不能先证实一下呢?”翼王妃并不示弱。
萧太后也不再客气了:“没有那个必要,就算是真的有孕那又如何!皇上如今还年轻,以后有的是孩子,不差这个贱/人的这一个。”
执刑的太监看到太后执意要打,自然是不会不打的。
翼王妃大声喝问:“太后难道是真的忘记了你当初的承诺了吗?你说你会把载琪当成亲生的儿子去对待,可是哪一个母亲会这样对自己的孩子。如果载琪知道你亲手杀死他的孩子,会怎么想!你这样对他,我会怎么想!”
银蝶守在门口,里面只有瑾嬷嬷一个下人。唯一不知情的只有静宁,翼王妃的这句话让她顿时一个晴天霹雳。什么意思?就是傻子也能听出里头的玄机,难道皇上不是太后的儿子?难道是翼王妃的儿子不成?那……那荣郡王岂不是……她不敢再想下去,一切都太突然。
那里萧太后一个手势,板子就高高的抬起。翼王妃想要冲过去早让人给拦住,只能无助的哭求。
珞璎闭上眼睛,一切都完了。
说时迟那时快,一个身形娇小的黑衣人从天而降,一脚踢开板子,又几下的功夫把摁住珞璎的太监踢了个狗吃/屎。
萧太后是又怕又急又气,语无伦次的喊道:“反了,反了!快来人,有刺客。”
慈宁宫的禁卫军很快就冲了进来,黑衣人只是守卫,并不主动出击。
怎奈寡不敌众,渐渐地黑衣人有些支撑不住了。
一股鲜血从黑衣人的胸前喷涌而出,溅到珞璎的身上,有温热的气息。
外头嘈杂了起来,张德有些慌张的叫道:“皇上驾到!”
屋里所有的人顿时一愣,黑衣人就此逃脱。地上只余片片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