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安然环顾了一下这个住了几个月的房子,“至于我们的手续什么时候办,我配合你,你需要这段婚姻维持到什么时候都可以。”
“你……你不打算去跟宫奕相认吗?”
“相认?怎么相认?告诉他虽然我伤害了他,但我其实本意不是如此?”阮安然的声音变得尖锐起来,“我跟他之间早就已经千疮百孔,还要怎么相认?”
叶维凡愧疚的说:“对不起。我……其实我很后悔,如果我不那么偏激,如果我在该放你走的时候放你走了,也许我们之间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阮安然看的出来,他是在真心诚意的道歉,可是有些事情,做了就是做了,伤害已经造成就无法弥补,这个世上没有后悔药可以吃。
她沉默了一会儿,叹了口气,“维凡,希望你以后好好的,希望我们都能好好的。”终究是相识一场,她还是希望好合好散。
阮安然说完,便站了起来,拿起玄关处的包包走了出去。
她在这个家里呆了这么久,如今需要带走的也不过只有这一点点。
阮安然走了没多久,两个孩子就跑下了楼。
他们看见叶维凡失神的坐在沙发上,就一左一右坐到了他旁边。
“怎么了?妈妈呢?”
“灼言,小年。”叶维凡苦涩的开口,“我们要分开了。”
两个孩子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惶恐而惊讶。
阮小年急切的问:“真的吗?一点余地都没有了吗?”
叶维凡点了点头,然后摸了摸她的头发,“但是爸爸妈妈还是会像从前一样爱你们的。”
叶灼言默默无声,转身便离开了客厅,走回了自己房间。
阮小年还有妈妈,可是他没有了,他刚刚才拥有妈妈几个月,就又重新失去了。
他很难过。
原来阮小年是骗人的,就算他们使劲留在爸爸身边,妈妈也不会因为他们而改变自己的想法。
叶灼言在房间里呆了很久都没有出来。
一直到第二天早上,阮小年去喊他一起上学,敲了半天门都没有人应,她推门进去,才发现叶灼言不见了。
她慌慌张张的在楼上楼下喊叶灼言的名字,一直都没有人应。
在厨房准备早餐的保姆走了出来。
“小姐,你在喊小少爷吗?他从早上到现在都没有从楼上下来过啊?”
那就是在保姆来之前,叶灼言就已经离开了家。
保姆的上班时间是早上六点半。
六点半天还没亮呢,叶灼言能去哪儿?
阮小年连忙跑到楼上,去敲叶维凡的门。
叶维凡一听叶灼言不见了,本来就很疼的头更疼了。
还是阮小年提醒他,“先给妈妈打电话,问问彦彦有没有去找她。”
叶维凡连忙给阮安然拨了一个电话。
阮安然却说:“没有啊,他没有来找我。”她的语气也焦急起来,“不是让你好好的跟他们说吗?你是不是说的太直接,孩子一时接受不了这个刺激?”
叶维凡觉得自己很无辜,他是一起说的,小年一点事都没有,他哪知道叶灼言会有这么大反应。
“算了算了,我们分头去找吧。”阮安然边穿衣服边说,“你们去学校附近找找看,我去他经常去的游乐场和公园看看。”
两个人分开行动,在叶灼言经常出没的地方四处寻找,可是一直找到十点都没有找到人。
阮安然便给叶维凡打电话,语气慌张的说:“这么找下去不是办法,还是报警吧。”
“我已经报警了,警查调阅了我家附近的监控,看到凌晨三点灼言从楼里走了出去,然后上了公路,招了辆出租车就没了影子。”
“出租车呢?出租车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