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但是你不吃饭怎么可以呢?允炽你说是不是。”
他起身往里面躺了躺,示意她坐。皱着眉头枕在她腿上。
沈知否帮他抚平眉头,看着他的头发,轻声道:“殿下为何有一根白发。”
摸着朱标头发道:“什么也不要想,此事殿下和陛下做的对。”
朱允炽在旁边爬来爬去,歪着头看了看两人。
学着朱标的样子,也把头枕在沈知否的腿上,用手揪揪她的衣裙道:
“摸~”
接着便直挺挺躺好,等着沈知否摸他的头。
“好,摸炽儿~”
但孩子总是好动的,躺了会儿又爬起来看看朱标,用自己的手学着沈知否,摸朱标头:“摸~”
“孤之前说,航海耗费银两会想办法,用了你的银子,满朝文官反说孤靠女人。”朱标道。
此刻,朱标感觉到一大一小的手安抚着,心中慢慢平静下来。
说话间,桌上的蜡烛,温润的橘光照耀着宫殿。
沈知否坐在床边,一手按着他的领口,一手在指着他,嗔怪着说道:“呸,你倒是怪我了。”
“这是你的陪嫁。”朱标道。
“我的钱该如何用,我心中有数。”床边女子,秀发懒懒的披散垂落,笑着叹气。
五官精致如画,她似乎进入了妻子训斥丈夫的角色,努力维持威严。
淡淡的卧蚕和灵动的美眸搭在无害清纯的脸上,足以勾动男人的心思。
“睡吧,明日我叫你。”
……
早在立大明英烈碑时,朝中就有一部分文官,觉得这是朝廷做做样子,哄骗这群粗俗无墨水的武夫去拼命的手段。
去年朱桓在这件事上,直接在家属院闹事,导致大明家属院以为朝廷做样子,任遗孀被欺负。
事实上,只是朱桓借着老朱的名头权势,把这件事压了下去,想草菅人命。
京中去年就有流言,但没有人敢传出来。
事实证明,朱标再一次走进这群家属院中,这些女子都有些防备畏惧。
但是,由于朱标带了不少的将士来,又真心诚意的为众人替朱桓做的事认错。
“去年,张家娘子投井,孩子又被马……这件事孤知道的晚了,若是刚开始知道,定然会给大家,给为大明逝去的将士一个交待。再此孤替朱桓为你们赎罪。”
这次朱标罕见的带了很多大明的将士,这是为了让他们看到,朝廷不会护短,也不会任由这些英烈家属遭受不公。
“孤这次亲自而来,就是为了给你们一个交代,京城幼学和府学都有名额,带孩子去就可。”朱标说完转身去看那口井。
当初为
家属方便修的井,如今已经被青石板堵住了,毕竟是死过人的,谁又不会去用此井。
朱标道:“来人,把这口井今日就填了,重新选址,为她们修一口新井,配上木滑轮。带孤去张家娘子坟前看看。”
外面的将士,听说一国储君为了朱桓来道歉。
如果道歉有用的话,还要律法做什么,这是对于普通人。
但大明那位储君,就算他不来给家属院一个交代,也没什么。如今这个时代,皇帝便是天,神圣不可触碰,掌握生杀。是平常百姓一辈子也不敢想的事。
朱标在京城外家属院的所做所为,令全城百姓哗然,也深深的刻在了大明将士的心中。
太子在他们的心中,树立了不可改变的印象,这哪里是高高在上的皇太子,他明明就是心中有百姓和大明千万将士的大贤储君。
但朱标并不知道,他只觉得自己亲手为这些遗孀安排的居所,就该安安全全。
否则这些失去丈夫的女子就是被地皮恶霸宰割的鱼肉。
这次给众英烈家属一个交代。
也是告诉京城的百姓,别把心思往这边打,她们这群孤儿寡母的后台是大明朝廷。谁也别想过来占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