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否压住心慌意乱,自己都戴了胡子,他不一定认出来,便抬起头道:“殿下。”
“你再叫一声给孤听听。”朱标看着他说道。
这声音特别像,像。
站在一旁的徐妙薇看着朱标这么怪异,又看了眼满脸胡子汉子。
“殿下。”沈知否道。
“再叫一声。”朱标眼睛盯着他许久。
徐妙薇:“……???”
又看了眼朱标,徐妙薇忍不住道:“殿下。”
“你别叫,让他叫。”朱标打断徐妙薇。
“我……”徐妙薇看着这个陌生男人和朱标的奇怪对话,一时之间又怕他是细,也不敢离开,直直杵在那里。
看着一脸络腮胡子,朱标与他默默对视数秒,露出暖男的微笑。
徐妙薇看眼朱标,又看眼络腮大汉,心里竟然嫉妒。
也不顾刚才警惕心,是不是细,转身出了帐篷。
伙头军那里,徐妙薇让他们都出去,自己开始蛋羹。
原本是在李思齐的旧府,怕又元军细,便让朱标待在大营。
徐妙薇捂着嘴打哈欠,另一只手搅拌着鸡蛋:“哼,笑,男人有什么好笑的。”
大帐内,朱标掀开被子,挪到床榻边,看了他会儿说道:“你什么时候来的,把胡子摘下来。”
沈知否眼里闪过惊慌,随后又说道:“殿下,你怎么认出我的。”
“你什么孤没见过?确认过眼神,我们共枕过。”朱标伸手去拿杯子。
沈知否点头,起身帮他拿过杯子:“水凉了。”
朱标道:“你怎么来的,京城的生意怎么办。”
沈知否被他发现,也不再扭捏什么,大大方方的坐到他身边,掀开衣服看着伤口。
眼里闪过一抹心疼,柔声说道:“包袱里有药的,我给你备了好多。”
朱标道:“在那里。”
沈知否走过去,从里面找到一个小瓶,拿出来递给他:“喏,就是这个。”
随后帮他又敷在伤口上。
沈知否帮朱标拿过旁边的书笑着道:“都受伤了,还这么操心北元的事情。”
朱标没回答,叹了口气:“说说你。”
“我从南京跑到山西时,大军已经来了陕西,我就跟小莲日夜兼程到了陕西。”
沈知否轻描淡写的说着,省略了路上遇到的几次惊心动魄的大事情。
大帐里,沈知否坐在朱标的旁边,羞红了脸。
徐妙薇正要掀开帘子,听到里面的笑声时,十分惊讶,这两个大男人说什么呢,说的这么高兴。
一个可怕的念头在徐妙薇的脑海浮现。
难道太子殿下……喜欢男人吗?他真的喜欢男人。
徐妙薇掀开帘子,看到络腮汉子和朱标靠的很近,手里的鸡蛋羹啪嗒一声碎在地上,她瞪着眼睛指着道:“你……殿下……你们。”
她立即捂上眼睛,转过身急忙说道:“我什么都没看见,也不会乱说太子殿下喜欢男人。”
徐妙薇转身就要走,她有些憋屈,好好的姑娘不喜欢,非要喜欢个汉子,简直是……
她心里嘀咕道,留我,留我别走……
徐妙薇挪着脚步,等着朱标喊住她解释。
“站住。”朱标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