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医跟江封昊对看一眼彼此都在各自眼中找到满意的神色。
“脉象虽乱但也不至于太过严重……”再次替他仔细地把了把脉鬼医沉吟了好一会儿回头朝身后跟着的童子说道“去把我箱子里最里边的那套金针拿来。”
小童应声而去鬼医这才转向上官允“老夫先用梅hua针法替你活血清淤让你能神思清明一些免得小小年纪就一天到晚都在床上度过。”
上官允已经从狂喜中冷静下来闻言便又是长身一揖“多谢前辈!”
这些日子他精神不好往往是清醒不到一两个时辰就感觉很是疲惫当真就如鬼医所说一般是有大半时间是在床上度过的。
老实说这种情况真的让人感觉很无力他已经厌倦了没办法掌控自己思想和行为的日子。
先前离开的童子很快就把东西取了过来鬼医目不斜视拿细如牛毛的金针把上官允的脑袋扎得跟刺猬似地一片密集的银光闪闪。
上官允闭着眼似乎一无所觉。
“记得以后每隔半个月时间来一次老夫会一直待到给你施针完毕再离开。”
眼见着他的脸色越发好起来鬼医便着手收了金针再顺手丢一瓶药丸过去嘱咐他头痛得实在忍不住的时候吃一颗又刷刷连写了好几张药方一股脑摔到桌上随即昂起头哼了哼将笔一丢背转身毫不客气地走了。
上官允将药方仔细收好又跟江封昊夫妇寒暄了好一会儿满怀愉悦地起身告辞。
“上官兄以后没事记得多来府里走走”送他出门的时候何小乔还不忘笑眯眯地开着玩笑“让臭……那位前辈扎多几针保管好得快!”
经鬼医施针之后上官允现在精神好得很闻言便笑了起来“有劳小乔挂心为兄以后一定常来。”
两人年纪相仿他这一声‘为兄’的自称立刻就让江封昊无形中小了他一辈可谓是占足了便宜。
江封昊果断炸毛要不是有何小乔拦着他早上去找上官允掐架了。
月朗风清上官允是一路笑着离开的即使回到府中嘴角也还维持在往上弯的状态显见心情不是普通的好。
只不过这样的好心情维持不过半刻钟甫一见到坐在大厅里的那个熟悉身影上官允眼底的笑容便瞬间消失得一干二净嘴角也跟着恢复到一惯冷漠紧抿的状态。
皱了皱眉最后还是上前行了个礼“这么晚了叔父怎么还不去休息?”
“我一直在等你。”上官行鹤大马金刀地坐在主位上手里把玩着两颗金属球闻言便睁开眼看向他“今日在王府过得很尽兴?”
“不过是去吃顿饭罢了算不上尽兴。”上官允并不想跟他多说道过一声晚安之后便想越过他直接走人。
上官行鹤喊住他“告诉我江封昊喊你过去到底是为了什么?”
“难道叔父没听清楚吗?”上官允并没有回头背对着他沉声道声音冷冷淡淡的带着一丝显而易见的不悦“不过是寻常朋友间吃顿饭而已叔父用不着如此费心猜忌。”
“如果只是吃饭又何必特意将克安支开?”上官行鹤面沉似水眉心拧得死紧看模样似乎也有些不耐。
上官允便转过头去目光沉沉地看着他“叔父到底想说什么?”
上官行鹤也毫不退缩地看着他“只是关心你的身体而已——克安说你回来的时候脸色比之前好了不少。”
“是吗?”上官允嗤笑一声“到底是瞒不过叔父。”
话说着便直视着他轻声说道“没错侄儿今天见到鬼医了。”
什么?!
上官行鹤抓着椅子的手倏地收紧眼里瞬间闪过几种复杂的情绪像是诧异又像是惊喜、欣慰和难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