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谁声嘶力竭喊了一声围观群众立刻轰一声如摩西分海般挤向街道左右两边纷纷找地方挡住自己深怕下一秒自己也会遭牵连给扎成豪猪。
斜对面楼上站着的冷千山依旧没有半点表情收了弓弩低声吩咐道“把人带回去。”
立刻便有人飞身下楼一把上前卸了斗笠男人的下巴防止他自尽再将他双手反绑塞到一辆简陋的马车里带走了。
这一切都是在瞬间完成的等现场众人缓过神来的时候马车已经一阵风似的跑得没影了地上只剩下两摊还未干涸的血迹。
现场又重新热闹起来不过这次的话题显然不是针对王千紫和王家而是在刚才那起子当街伤人掳人的事上。
待冷千山也离去后菜市场斜对面一栋酒楼二楼的窗户才被推开露出上官行鹤带着戾气的的阴沉俊脸。
“叔父你让我来这里应该不是看热闹的吧?”
坐在他对面的男人头戴玉冠身穿白衣声音清朗略带一丝沙哑却是因抱恙而许久未曾露面的上官允。
似乎是太久没开口他刚说了两句话喉咙里便一阵发痒咳了几声才算好受些。
“看热闹只是顺便的。”上官行鹤应道见他咳得脸色发红眉心就是一拧伸手把窗户往里拉了拉只剩下一条透气的小缝“可是觉得冷了?多喝些热茶……大夫说你在床上躺了太久需要多出来走动走动才好得快。”
“好得快?”上官允嘲讽似地哼了声推开手下人送过来的热茶转手给自己倒了杯温过的酒“都已经成这样了就算做再多的事也不过是在拖延时间罢了。”换句话说他现在不过是在苟延残喘而已。
一听他这形同自暴自弃的话上官行鹤就忍不住怒从中来本想将他大骂一顿让他振作起来却在看到他那张憔悴的脸之后全都化成了叹息“叔父知道你心里有怨……”
“侄儿心中并无怨恨。”上官允面色冷淡似乎并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上官行鹤顿了下仰头喝了。酒自顾自说道“……那就算没有吧。叔父已经找到鬼医的下落了只要他出手你的病一定能好起来。”
上官允眼中闪过一丝亮光但随即又黯淡下来“鬼医?如果侄儿没记错他并未有治好过头疾的先例吧?”
“那是别人没给他机会!”上官行鹤抢过话神情显得有些激动“他连死人都能救活了又何止是小小的头疾?”
“传说中的活死人肉白骨未必就是真有其事。”以讹传讹者他见得多了。
“既然是机会就该抓住试一试。”上官行鹤皱了皱眉脸色又往下沉了沉“你应该知道你母亲她……”
上官允冷着脸截断他的话“如果叔父能别总是拿我母亲说事相信我会很高兴今天能跟叔父出来这一趟。”
上官行鹤眼里有一闪而逝的愤怒不过很快又做了深呼吸压了下去“好那就不提……但你要答应叔父等找到鬼医一定不能拒绝治疗。”
“等叔父真的能找到人再说吧。”上官允兴致缺缺冷淡地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上官行鹤还待开口门上突然有人敲了两下守在两人身后的侍卫几乎是第一时间就拔尖闪到了门边虎视眈眈地等着砍断任何入侵者的脑袋。
上官允皱了皱眉伸手示意他退回去“门外何人?”
“是小的。”店小二的声音隔着门板隐隐传来“两位客官楼下有人托小的带句话说是请年轻的那位公子下楼一叙有要事相告。”
屋里三人面上都带着疑惑这次没等上官允开口上官行鹤抢先问道“那人可有说是什么身份?”
“小的也不知道不过看装饰像是哪家的护院侍卫。”店小二说道“那位小哥说只要客官下去见了他自然就明白。”
上官允看了上官行鹤一眼想了想还是放下杯子站起身“既是如此那叔父先坐着侄儿看看就来。”
“让克安和你一起去。”上官行鹤朝守在门边的侍卫使了个眼色。
上官允不置可否开了门随店小二一起下楼那名叫克安的侍卫便立刻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