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清是能够坚持的,他固然能够当一个豪门大少爷,也能够当一个吃苦奋斗的富一代,然而罗绵绵却没办法看着喜欢的人那样自找苦吃地艰苦奋斗。
一时的感动过后,更多的是心中日益增多的巨大压力,也可能是离开了鲜花西餐的优雅,她无法想象以后跟这位大少爷的日常生活会是怎样,没有了经常出现的精美礼物,多了粗茶淡饭的鸡毛蒜皮,这些都让她倍感压力。
如果继续下去,陶清会不会有一天怨恨自己呢?因为他都是为了自己才这样苦,所以他有理由这么怨恨,那,自己能够承受吗?
若是以后的日子就是这样的苦哈哈,那,自己图什么呢?
谈恋爱的时候的确没有想过图他的钱,可离开了那些钱堆砌的物质条件,各方面都十分优秀的陶清就像是磨损发黄的珍珠,没了曾经令人心动的光鲜亮丽,爱情也随之发黄褪色。
当有一天,还在勉力坚持的陶清看到罗绵绵跟另外一个富家公子来往密切,笑靥如花的时候,才想到似乎已经很久没看到罗绵绵如此轻松快乐的笑容了。
“爷爷,你是不是早就料到,我跟她不可能长久?”
大晚上突然回到别墅的陶清神情黯然,直接找到老爷子的房间里,询问即将入睡的陶如令这个问题。
穿着舒适睡衣的陶如令半坐起身,靠在床头,看着孙子乖巧地给自己的后腰垫了一个软垫,又稍稍拧亮了台灯,这才坐在一旁,静等解惑。
“两个人不好了?分手了?”陶如令饶有兴致地问,也许明天他就能收到一份较为完整的对罗绵绵的跟踪报告了。
“我会找她分手的。”
陶清不是拿不起放不下的人,爱情因生活带来的疲惫已经褪色,无论是对于罗绵绵,还是对于他,坚持的理由不放弃的理由都不再单纯是为了爱,也许还是为了证明自己的选择没有错。
可,时间总是最磨人,她似乎等不了成功的那一天,他也一下子失去了坚持的勇气。
独自一人的坚守,绝对不是英勇。
“早跟你说了,她的命格如此,有些事情,她自己未必想,但她所选择的一定会是那样,你若是不信,可以继续看看,她以后选择的男友肯定也都是你这样的富家子弟,能够凭空获得一大笔遗产的那种。”
陶如令话语之中毫无冷意,甚至还有些意料之中的笃定淡然。
“爷爷,你不是不喜欢她吗?怎么还… …”为她说话?
陶清本以为自己会听到爷爷说罗绵绵这里不好那里不好,见异思迁之类的话,他都能够承受那种如同刀割的疼痛了,结果却发现意料之中的痛并未袭来,反而还多有开解宽慰。
“我说过了,她是个好女孩儿,只是不适合你,你们的命格不相配而已。”
陶如令看着这个头脑不那么灵光的孙子,都不知道该怎么叹气了,这个蠢东西,怎么到现在还以为是自己不喜欢罗绵绵,所以才棒打鸳鸯?
他是那样的人吗?若不是会牵连到自己的生命,谁管他跟哪个结婚,就是找个二婚三婚,为别人做现成后爸的,他都不会管。
心里那股子不耐烦的劲儿一上来,也不想听陶清废话了,反正他关注的会在明天得到更完整的报告,陶如令摆摆手,就让陶清回去休息了,这么晚了,他一小伙子能熬夜,他这个老人家可是要睡觉了。
门口的王医生见到陶清出来,笑眯眯打了个招呼,也没多说话,听了一会儿老爷子那里的动静,的确是睡了,扭头也睡了。
他的作息跟着老爷子的走,早起早睡那是一定的。
陶清和罗绵绵分手了,他不在别墅常住,很低调地分手,连陶国华都是过了好一阵儿才知道的,那时候,陶清已经新谈了一个女友,走出了失恋的阴影。
罗绵绵更是毫无过度地成了别人的女朋友,陶如令让人继续观察着,定时给他送来观察报告,这就是他最大的娱乐了,老了,身子骨不好了,就不跟着满世界乱跑了,逮着这一个能观察的好好看看就是了,多研究研究,看看对方的子女是不是也会有些神奇命格,说不定也能开展一个研究课题,可惜了,不会巫力,无法更好地观测。
陶如令去世的时候,罗绵绵生的一对龙凤胎都三岁了,还看不出什么特别来,如果特别讨人喜欢也算是特别的话。
作者有话要说: 存稿1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