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的身材,套着一个有些宽松的衣裳,露出白皙的肌肤和一截锁骨,斜挎着一个大包,里面也不知装了什么,松松垮垮的,不是多么出色的搭配,但在这人的气场之下,却有了大派明星的魅力。
“找我什么事儿?”
拉开车门在副驾驶坐下,许梿随意地放倒了座椅,半躺在那里,轻声问了一句。
王桓回头看了他一眼,像是没见过似的,目光有些陌生。
“别这么看着我,毛骨悚然的。”
许梿不悦,一巴掌探过来,就要往王桓的脸上招呼,强行扭转他的脸。
王桓及时后退,躲过了这一巴掌,掌风在他面前掠过,没用多少力,真打上了估计也不太疼。
“那个李纯死了,这件事我怀疑并不是很科学的原因。这段时间,你小心点儿吧。”王桓提醒了一句,扭过脸发动了车子。
车子还没离开,许梿就坐了起来,看着他问:“你最近是找了哪位大师,这还真迷上了?你说,要怎么小心,我听听。”
这人还真是一贯不按常理出牌,正常人不应该问这个吧,这种带着戏谑的口吻,分明没当真,却又像是在探究什么。
直觉系的人其实也挺不好打交道的,某些时候,你的话语之中有些潜藏的意思,可能自己都没弄明白,对方就先感觉到了,这可就有点儿尴尬了。
王桓一时无言,小团体中,他觉得罪孽比较重的就是吴玮旻和李庸了,吴玮旻是很多事情的实际安排者和执行者,李庸呢,就好像对待李纯一样,在此之前也不是没有别人如此受害,都没有死人的前例,但如李纯这般承受不住自己出点儿事儿,可也怪不得他们。
刘恺身上也有些不大不小的事儿,还不到死人的标准,却也不是清白无辜。
这种标准有的时候也很难界定,按照法律来说的犯罪,无疑他们都不是,每次说事情也都是李庸表示生气表示要追责,然后就有吴玮旻这个鹰犬一样的存在具体安排下去,他的安排肯定也不会说是具体到要把这个人怎么样怎么样,可能他只需要找到合适的人,表示自己的不满,如李庸那样,对方才会把事情具体下去。
这样一层层吩咐下去,看似他们是主导是谋划,其实所做的也不多,顶多就是几句抱怨之言,如果抱怨也算犯罪的话,那就要冤枉不少人了。
但从某个层面上来说,他们对这件事先有了恶意,才有了下面那些人的一系列安排,包括那些涉及人员的惨况,不能说他们没有错。
哪怕法律上还有教唆犯这样的罪名,但真正要界定这个罪,总还是需要更多的证据,而对他们来说,通常都不会留下什么证据。
这就很难论罪了。
那句话怎么说的,雪崩时,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但在雪崩之前,这样的雪花,每一片都好像很无辜啊!便是雪崩之后,还有更多的雪花和光同尘,又怎么分辨哪一片雪花才是真正造成雪崩的那片呢?
压死骆驼的是最后一根稻草吗?
那些间接积累的伤害,每一项都不到犯罪的标准,不是罪,但当它们积累起来的罪,该由哪一个来承担呢?
就好像他们五人之中,许梿这位许大少都很有些浊世独清的感觉,旁观着他们的所作所为,会在某些时候出言刺激大家一下,也会在某些时候捧场地笑一笑,他没有真正动手做什么,也没指使别人做什么,但那些人遭受的悲剧难道没有他的一份功劳吗?
看着恶行实施的旁观者,没有罪吗?
坐视恶行发生,是否也是纵容,是知情不报,是包庇呢?
“没什么,就是白说一句,走,吃饭去。”
王桓带过了刚才的话题,没有说自己感觉到的“晦气”,那种晦气已经缠绕在他们的身上,随着李纯的死亡,某种存在似乎能够做得更多,是得到了某种助益?
上一次见李纯还真有些疏忽了,对方是什么命格来着?这种算命的东西,在现代社会一般都不太准,王桓的水平也谈不上精通,用的少,疏忽了。
“不说就不说吧,秘密总是瞒不住的。”许梿重新半躺在那里,像是不再惦记这件事了,但他不时扫过来的目光让王桓明白,这个人还是挺有探究欲的。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
梦若羽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