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眸一叹。惊觉周围竟围满了下人侍卫,多多少少竟也有几十人之多,都围在这海棠花旁不敢进入,都张大着嘴,眼睛直勾勾地望着我。
“那是谁家的小姐啊,怕是仙子吧?”
“竟比我们的大小姐还动人。”
“这舞,这歌,我这辈子都没有见过如此的呀,老,老李,你瞅着呢”旁边的老头不住地点头附和着。
我一见,忍不住笑了出来,眼角微微地向上提着,看着他们,飘飘然地漫步出来。远远地看见一名俏丽地女子一动不动地盯着我,大步向我走来。
待到我跟前,她的目光还是未移动,持重却带着一丝严厉地说道:“这位小姐不知是应何人之邀来我府上的?刚才的舞和歌曲确实动人,只是这海棠汀,不是随便谁都能进来的。规矩是我们府上那二小姐订的,这儿除了她之外,谁都不得入内!”说道‘二小姐’时,这美艳女子眼里闪过犀利,一滑而过不得见。怪不得,这些下人,包括想容都呆在外面远远地看,没有进来。
这时想容急匆匆地跑了上来,低着头,嚅声道:“回大小姐的话,这,这……”
原来她就是大小姐呀,我打住了想容要说下去的话,冲她笑了笑:“好姐姐,难道你认不出妹妹了吗?我是落雨呀。”我上前拉住那女子的手腕,甜美地笑道,她愣了下,看着我:“姐姐怎么啦,才几日不见竟认不得妹妹了呢?”
允茹现在是完全地愣在旁边,瞪大了那双媚眼看着我,盯了老半天才张嘴问道:“你是落雨?不对啊,这衣服,这舞,不可能啊。”她浑身打量着我,看着我那双眼睛:“这双眼睛……你为何蒙着帕子啊?”
我轻轻地取下手绢,一脸笑意地看着允茹:“姐姐你看,落雨破了相的,怎敢随意出来造次呢,这才蒙了这帕子,怕污了大家的眼呢!”我四周随意地看了围着的随从,脸上无不显着意外。大家定是没有想到那足不出户的二小姐,今个儿居然会在这海棠汀里翩翩起舞起来,还穿着如此美丽的衣裳。只是那道疤,有点儿可惜了。
允茹惊讶地看着我的脸,手指轻轻地触着我的伤疤处,问道:“疼吗,怎么会弄成这样啊?不过,你还是很美,不影响你的美丽。这双眼睛,哼”前半句我听出她难得的关心,后面那冷冰冰地话一出来,我就知道她又回到那个骄傲的宁允茹了。
“姐姐,您才是这府上的大小姐呀,如此美丽,胜似那牡丹花了呢。落雨自愧不如,守着一份海棠足矣了。姐姐你啊,才是府上那娇艳地牡丹花呢。落雨怎敢与你攀比美丽呢?姐姐这是爱惜落雨了,才安慰落雨的吧”我双手忖在允茹的手臂上,娇滴滴地奉承着这大小姐。
允茹一惊,刚才冷冷的眼神也没了,笑笑地看着我:“落雨这么说,倒显得姐姐我小气,和妹妹争这份虚头了。”表面上是我的话让允茹放下了戒心,可是,这脸上的伤疤怕才是让允茹真正放下戒心的条件吧。
“哟,只是这疤,也不知道何时能褪下去呀?”她一直盯着我脸上的疤,询问道。
“大小姐,您放心吧,少爷他……”想容以为允茹关心我,急急地上前,却被我立马打断了:“哥哥他来看过落雨了,这一时半会也消不去。落雨心里着急苦闷得很,好在哥哥在身边安慰呢”我截住想容的话,不然怕这大小姐对我这伤又要动什么脑筋了。
她一听,竟有些喜色露了出来但马上一扫而过,换上焦虑的神情,拉着我问道:“居然要那么久啊,切莫破了相啊。妹妹莫急,想必哥哥也会去寻着方子来治好你的”。明知道我有了伤疤,还故意气我,呵呵,不过对我不管用。
我配合着允茹做出一副委屈的样子,点点头道:“落雨知道了,这事儿到头来还是天意决定吧”。允茹满意地看着我的反应,我心中却一阵暗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