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陆家堡内,虽是炎热的夏季,却十分凉爽,一花一木都修建得十分好看,仆人侍从们仍各自做着各自的事,即使十几天前才发生了可能导致陆家绝后的惨案,他们仍然安分有序地维持着陆家堡的一切。
“彦公子,这边请。”老管家张伯年事已高,却仍然十分精神,只神色间带着连日来主家遇难导致的忧虑。他有礼地笑着,带着彦子青走向陆轻灵的院落,他徐徐说着:“老爷和小姐的房间,我们都没有动,只怕破坏了什么证物。”
“如此真是要多谢您了,”彦子青继续一贯彬彬有礼的作风,“张老先生,晚辈有事相烦。”
“啊,彦公子请讲。”张伯赶忙道。
“张老先生可否讲贵府上的地图绘制一份给在下,各屋住的人的名字和所作的事也标注下来,在下或许还有许多问题要向府中之人询问。”
“可以可以,老奴这就叫人去制图,待制完,老奴定细细检查交给公子。”张伯连声答应。
“晚辈多谢张老先生了。”恭敬一礼。
“公子何须如此客气,真真是折煞老奴了!”张伯连忙扶他还礼,“只求公子救出小姐,老奴做什么都心甘情愿!”
两个人,一老一少,一白一灰,就这样在庭院里不住地互相行礼,礼来礼去没完没了。
江家府上,院子里鸟飞虫鸣,好不热闹,一个青衫的男子正在树下不安地来回走动,与院子里不安分的虫鸟构成了和谐的格局。
这青衣男子极是眉目清秀,长得甚是好看,加上修长的身材,绝对称得上是美男子中的翘楚。
只见他皱着眉一副十分焦急的样子,连身后来人了都不知道。
只听来人沉着声说道:“寿儿,还在想陆家的事么。”
江寿闻声连忙转身,只见父亲冷着脸正看在自己。
“孩儿听闻陆小姐在狱中切腕……”江寿忧心忡忡地说。
“她切腕,却并没有死,可见她也并非十分想死,”江玉冷冷道,“何况她死不死,都已经同咱们江家没有关系了。”
“爹,孩儿并不认为陆小姐会做出弑父之事,其中必有隐情!”江寿听了父亲的话,有些激动。
“你还没听明白爹的意思吗?”江玉盯着儿子的脸,“无论她死或是不死,杀或是没杀,咱们江家都与他陆家毫无瓜葛!”
“为什么!”江寿好看的眉毛拧起,焦急地说着,“可陆小姐是我未过门的妻子啊!”
江玉听到这里竟是笑了:“寿儿,你就是念书念坏了脑子,多跟你大哥学学吧!要知道,从他陆家出事的那天起,就与我江家没有一分钱关系了,妻子,呵呵,我儿还会愁没有妻子么!”
江寿听了这话惊得说不出话来,过了好久,他才看着父亲的眼睛说:“所以你只是为了陆家的钱财,要用我的婚姻去换取钱财么?然而如今陆家出了事,你便怕殃及自己,连门都不让我出,就怕我去探望陆小姐么!”
江玉听了点着头,意味深长地笑了:“我儿终于长大了,再不是头脑简单的读书人了。”
“不!这是小人所为!恕儿不能认同!”江寿义正言辞道。
江玉却不以为意,只是转身离开,淡淡地留下了一句:“这不是小人,是商人,总有一天,你也要变成这样。”
言毕,已经是出了院子。
江寿气急确实没有办法,看了看门口看院的家丁,自己要出府,简直是难于上青天。
到最后,他只能是又回到树下,忧心忡忡地失神。
江寿并没有注意到,院墙的壁花上,一张妩媚的小脸正深情款款看着自己,那女子身材十分小巧,却不乏婀娜,正是在堂上作证的丫鬟秋霜。
幽闭
大牢内,陈小凡百无聊赖地玩着地上的杂草,本来想试着编个蛐蛐什么的,想着万一能出狱,还可以发明个手艺赚钱,奈何前世带来的一双笨手,怎么也编不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