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政瞧了一眼海泪,向后退了一步,在洛阳他可是霸王,可他还真有些怕海泪。海泪两年前打的知府之子那个满地求饶的场景,他都有些后怕的。躲在随从身后:“沧海泪,你可别惹我。”
那满脸腐败的样子,多看一眼都恶心,海泪强忍着心中的怒气,转而为之的微笑:“我可不敢惹你这个霸王,不过,也请宗大公子你别惹我。”
“我不惹你,我不惹你。”宗政又退后了几步,夹在随从中间,笑嘻嘻的看着凌婵:“婵婵,我回家就禀告给父亲向你提亲,你安心等着啊!”
凌婵脸上发白看着海泪和应扬,海泪白着眼睛大声喊着:“还不走?”
心里的怒气又多了几分,这种人不给他一点教训,他是永远学不乖的,宗政,你惨了。海泪嘴角上扬,笑的有些邪恶,看我怎么教训你,我沧海泪岂是好惹的人?我还是沧泽的妹妹吗?
凌婵下垂的眼帘,眼角晶莹闪烁,那里即将留下泪水的痕迹。海泪心里也不舒服,却还是勉强的微笑着,在别人面前,她可是开心果,她不能难过的。拉起凌婵,“婵姐姐,这种人不值得生气。”
凌婵面有担忧,却还是冲着海泪笑了笑,那嫣然一笑,真是倾国倾城,淡然说着:“海泪谢谢你,这种人真的不值得生气。”
凌婵虽然可以笑得那般灿烂,可以那么的伪装自己,可她心里的那种失落,海泪有时不想想那么多的。拉起凌婵的手:“婵姐姐,我帮你教训那个大坏蛋好不好?让他以后都不能欺负人。”
凌婵还是没有说话,只是拉着海泪,海泪接着说道:“婵姐姐,你别难过了,我今晚就把他变成他叔叔那样。以后都不能欺负人,你说好不好?”
见到凌婵是发自内心的微笑,海泪才没那么难过了,事实,总能让人那么渺小,权力面前,是不是所有的都是虚无的?
海泪其实还是气不过,不就是仗着宗爱在宫里当差吗?便是这般狗仗人势,爹爹娘亲哥哥们都憎恨这般人,自己摊上了,真恨不得马上揍他一顿。
但想想凌婵说的也不无道理,私仇总归私仇,宗政还是少得罪一点为好,海泪虽小,却也懂得不惹祸上身的道理。
夜色很美,微风轻轻吹着,多久没穿夜行衣了,有点小也该换了,下次回白云山跟准大嫂要一套新的吧!
大富人家,有权有势就是不一样。海泪伸手轻轻一点,宗政那声救命喊出了一半就没有了信息,张着大嘴巴盯着海泪。海泪伸手就是一拳直打宗政的鼻子,心里喊着让你欺负我,让你欺负我!看着宗政求饶的表情,鼻青脸肿的样子,这才停了下来,还是觉得不解气,伸脚又踢了几下,看你欺负我。
听到后院传来喊叫声,窗外一闪而过的人影,先撤为妙。那人背上背着一大包东西,轻功不弱一闪身便没了人影。海泪提气追了上去,身后还传来喊叫声:“来人啊!抓小偷。”
“来人,抓小偷啊!”
追了许久,那人在屋顶停了下来,特意的等着海泪追上来。海泪拍了拍胸口,真累啊!许久没有这么快意了,有些不太确定却还是喊着:“表哥?”
应扬拿下蒙在脸上的面巾,微微一笑有些宠溺的替海泪拭去额头的汗珠:“就知道你会来。”
“嗯!”,海泪也拿下面巾,却是咯咯的笑着:“那个色狼那般对婵姐姐,我气不过,去教训他一下。”
“我也是气不过。”应扬拍了拍背上的包袱:“顺便出出气……早知道就约你一起去了。”
海泪若有所思,爱上一个人的结果就是肯为她做一切事情。点了点头:“那是,两个人会更好玩的。”
应扬拍了拍海泪的肩膀,又看了看背上的包袱:“走吧!去做一件更有意义的事情。”
海泪点了点头,看着表哥远去的背影,表哥在洛阳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却可以这样安于生活,他的秉性和几个哥哥倒有些相似,不求荣华富贵,只求安逸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