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些年,她经历了不少事情,不然也不会有如此巨大的改变了。”
时辞渊淡淡道:“也许她并没有变。”
“哈?”
时辞渊却没有再继续说下去,而是道:“你觉得安之素留下这封信的目的是什么?”
明墟摸了摸下巴,沉吟道:“她一直在强调‘重蹈覆辙’,害怕宋汀晚最后会变得和她一样?但是为什么她不等到宋汀晚成年后亲自来跟她说,而是要在六年前写下这么一封书信......九月二十七的话,从时间来看,这封信写了没多久,安之素就‘死了’,难道是她觉得自己那时候是真的会死?”
时辞渊淡声说:“因为她没有时间了。”
明墟一愣:“没有时间了?”
“她在六年前就已经预见到了今日的一切。”时辞渊说:“她明白六年后的自己会和宋汀晚反目成仇,不可能再以母亲的身份叮嘱宋汀晚这些,所以她留下了这封信。”
“就好像......”时辞渊垂下眸,睫毛在眼下投出阴影,“她看见了不可挽回的未来,明知道自己已经无能为力,却仍旧想要做一点什么,让未来变得不那么糟糕。”
明墟就笑了,他单手撑在石桌上,道:“安之素那个心狠手辣的疯女人会有这么好心?这上面要是没有署名,我绝对不会将它联想到安之素的身上,这封信,和安之素这个人,就像是被完全分割开了。”
“分割......”时辞渊蹙了蹙眉。
“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