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山翠句句不离老骗子这个称呼,可见她对埋在土里的男人,是何等的憎恨,也可能是爱之深,所以恨之切!
丁凡轻轻握住她的手,释放了一丝真气,张山翠立刻感到手上传来的暖流,狂乱的心情终于平静下来。
“老人家,到那边坐坐吧!”
丁凡化身尊老敬老的模范青年,搀扶着张山翠离开,她则转头朝着坟头啐一口,又骂了好几句大骗子。
趁机,丁凡给缓过神来的海光辉使了个眼色,他急忙扑向了那两根桃木棍,用力拔了出来,又差点摔了个屁股墩。
接着,海光辉就将桃木棍给扔出去,但还是觉得不安全,又吩咐保镖销毁,不管是咬砸烧,弄碎为止!
张山翠对丁凡的印象不错,边走边问,语气倒也慈祥,“孩子,你是干什么的?”
“我是刚毕业的大学生。”丁凡没说实话。
“到底是有文化的人,不像那些傻货,见了我就躲。海子说,我这病不传染,他早就给我治好了。别害怕啊孩子,奶奶不会害人的。”张山翠还拍拍丁凡的手。
傻货?
老太太还挺喜欢骂人的,有个性。
海子,肯定说的海光辉的爷爷海山,他是一名医生,专研这么多年,只为治好一种病应该可以做到。
“我清楚不传染,所以才敢扶着您啊!”丁凡笑道。
“你们这么一大帮人,来我这里干什么啊?”张山翠不解问。
当然是来解决海山遗留的问题,丁凡不想刺激她,含糊道:“就是来看看您老人家,其它的事情再说。”
一片桃林,一方菜园,木屋后方还有玉米地,张山翠就在这无人的悬崖上,过着自给自足又寂寞冷清的余生。
那边,秦富已经滔滔不绝的向海光辉解释,他已经带人来过好几次。老太太那叫一个说不明白,怎么劝都没用,死活就是不肯走。
老太太不离开,但秦富不能不仁义,所以就在前天,还派人送来了柴米油盐,够吃俩月的了,那可都是村民们从牙缝里省下的。
接下来该怎么办,海光辉还要等丁凡拿主意,他的目标当然是将爷爷的骸骨拿走,在城里找一块墓地重新安置。
目前看,要想这么做,必须要先过了张山翠这一关。
八十多岁的老太太惹不起,绝不能硬来,她要是有个好歹,那就等于另一种形式的杀人,罪过啊罪过!
丁凡已经扶着张山翠进了屋,里面打扫得一尘不染,还有个书架,放着不少泛黄的旧书。
张山翠是个有文化的老太太,可能是后来跟海山学的,一张木桌上,还有写着钢笔字的本子,抄录的是《道德经》,书法倒也整齐娟秀。
张山翠坐在床上,随手抓起一个类似雪花膏的瓶子,生气地扔在地上,瓶盖脱落,滚出去老远。
“大骗子,还说眼睛擦这个就能看见他,结果我眼睛都快瞎了,连个鬼影都没看到!这个大骗子,说话就像是放屁。不,还没屁有味儿呢!”张山翠又开始咬牙骂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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脾气可真大!
丁凡弯腰捡起来,瓶内装的是浅蓝色的药膏,有股奇怪的香气飘出来,花香、草香还有药香,好像很熟悉。
在脑海中快速搜索,丁凡终于想起来了,也被惊得目瞪口呆,心脏狂跳,这居然是异常珍稀的启明膏。
在道玄门学艺的时候,丁凡见过启明膏,只有那么一丢丢,被师父当成了宝贝,藏在鼻烟壶里,谁也不让碰一下。
一次,丁凡因为频繁使用灵眼,导致视物不清,出现重影,师父破例给他擦了一点启明膏,立刻恢复如初,甚至更胜从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