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打扰父亲和师叔祖谈事情,絮婂告退。”
宋离月冲青汍使了个眼色,两人悄无声息地退了出来。
走到一个拐角之处,宋离月急忙把茶壶拿过来细细瞧着,没有差错啊,她喝了一口,尝了尝味道。
还是没错啊……
那个徐丞谨到底是怎么做到若无其事的?
不敢置信地又喝了一口,嗓子处立即升上火辣之感,宋离月试着出声唤人,却是丝毫不能出声了。
这药性仍旧毒辣啊……
实在是想不明白那个徐丞谨是怎么做到不动声色,还能正常谈笑风生的!
宋离月边伸手去掏解药,边蹙眉感叹黑心黑肺的人果然不能用正常人来推之。
解药还没有塞到嘴里,忽然手就被握住。
宋离月一愣,抬眼见是徐丞谨,心底发虚的她立即就想转身跑。奈何有人丝毫不担心闹出动静来,直接把人扣住,没有松手。
宋离月时刻记得此时的自己是没有丝毫武功,还是个时不时就会晕厥的娇小姐,刚要催动内息来阴的,却不想大穴被扣住,至寒的内息步步紧逼。
论玩阴的,良善的自己很明显不是对手。
在一旁的青汍见状,神色一惊,立即走上前,要护住宋离月,却被徐丞谨直接定在原处。
“说不出话了,是不是?”取走宋离月指间的药丸,徐丞谨好整以暇地看着面前的女子,“真是没想到你个小丫头胆子这么大啊,想让我出丑,还是想要我的命啊……”
宋离月此时已经失声,武功受着压制,处于弱到不能再弱的位置,不由得调整对策,可怜兮兮地看着徐丞谨不说话,满脸都是深深的悔意。
方才还张牙五爪地暗地里使绊子,如今倒很是识时务地装起可怜卖起乖了。
看宋离月明明想开口说什么,却是什么都说不出来,抓耳挠腮的,急得不得了。徐丞谨心情很是愉悦地欣赏着,慢条斯理地说道,“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感觉如何?”
宋离月很是从善如流,可怜巴巴地点头。
刚刚那个陈翰墨不是说了嘛,这个什么破师叔祖是要在这里待上月余的,报仇雪恨有的是时间,对不对,不急于一时……
不着痕迹地快速往四周看了看,宋离月很是悲哀地发现自己慌乱之间,被蓦地出现的徐丞谨吓到了,竟是挤到了这个小小的死拐角处。
这里放着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地方很窄,徐丞谨站在这里,几乎算是把出口堵了个结结实实。
有阵细小的风儿吹拂而过,绕上脖子,宋离月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冰天雪地,遇上豺狼虎豹,真是失尽了天时地利,唯一一个“人和”还被定在那里背对着自己,青汍那单薄的身影很明显地写着爱莫能助几个血淋淋的大字……
见宋离月似乎是喝了一口凉风,徐丞谨上前一步,把人圈到自己的怀里。
没想到此人如此胆大,竟敢如此明目张胆,宋离月惊得眼睛都瞪大了。几乎是立刻,她伸手搡了搡面前这个胆大包天之徒。
奈何对方丝毫不动,仗着身高腿长的优势,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气势这方面,自己已经处于下风,被吃得死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