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宋离月提到了康亲王府,眼前一亮,慕清光满脸期翼地问道,“那你去康亲王府做什么还记得吗?康亲王是谁,你还能想起来吗?”
“我去康亲王府是要找我的小徒弟,带他回凌白山成亲……”说着说着,宋离月突然卡壳了。
别说康亲王的样子了,她连康亲王的名字都想不起来了。
自己在那里住了很久,不可能一次都没有见过主人家的面,更不可能连个名字都不知道。
宋离月转脸看向慕清光,茫然道,“我认识康亲王?他又是谁?”
心里轰隆一声,慕清光这下是真的死心了,“离月,你说说你真是会挑人啊,你忘记的人要是我该多好啊,最起码我的日子会好过很多啊。”
他头疼地捏了捏眉心,随即一甩手,恶狠狠地说道,“宋离月,你给我听着,死记硬背也要记住。徐丞谨,是你的夫君,你俩早就私定终身了,除非阎王爷谁都分不开。你要是敢移情别恋,跟了慕邑,你看徐丞谨不把你这对什么夫什么妇的给碎尸万断!”
一段好好的清纯爱恋被慕清光说得这么血腥,宋离月很是嫌弃,并且很是抵抗拒绝,表示不接受这段说词。
“不可能,我都不认识他,他怎么可能是我的什么夫君,父母包办的更是不可能啊,我爹爹去世之后,我才去的溍阳城。”宋离月很是嫌弃地说道,“……东宫之尊,啧啧啧,看不出来你这信口胡诌的故事,可是比茶馆里说得有趣的多了。”
慕清光用看死到临头不自知的傻子一般的眼神,看着她,“对啊,我胡说的,等那个爱吃醋的小心眼杀到锦宁城,有你好看的。”
瞧着他说得煞有介事,宋离月脖颈处无声无息的绕上一圈冷风,她很是艰涩地咽了咽口水,“我还真有一个自己不知道的夫君啊,难道是指腹为婚的那种?”
“是你自己挑的,当时爱得死去活来不撒手,你现在到了锦宁城就想抹干净嘴巴不认账了啊。”慕清光哼道,“真没看出来你宋离月还有这么一手。是不是一早就瞧中我那个不成器的哥哥,你俩共同设计了一出什么阿澈被绑,好让你安全稳妥,又顺理成章地从溍阳城脱身,好来个双宿双栖,真是好计谋,好毒辣的心计!”
呃……
这么一说,似乎很是合情合理啊。
宋离月托着腮,很是认真地想了想,很是笃定地说道,“我是真的不认识那个徐丞谨啊。慕清光,你不能因为你们兄弟俩的事情,就把成桶的脏水往我身上泼,我可是一个好人家的孩子……”
慕清光又发愁又着急。
他发现自己大部分的苦恼都是来自眼前这个眨巴着一双无辜大眼的女子,自从她这个所谓的“好人家的孩子”到了南越之后,就跟会七十二变似的时不时捣鼓着换个身份,把整个东宫太子府闹腾得鸡飞狗跳的乌烟瘴气,乱作一团……
他堂堂一个太子,整天一睁眼就要苦命地去给被人找媳妇,这叫什么事啊!
“宋离月,你们两口子太过分了,尤其是你宋离月,你个没心没肺的,在溍阳城把人家徐丞谨祸害得三魂少了两魄,现在又来锦宁城祸害我。”慕清光越说越是委屈,就差坐地上撒泼了,“你说你要是我婆娘,我操心也就操心了,可你是吗!是吗!我让你嫁给我,你倒好,你嫌弃得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在大黎招惹一个徐丞谨就算了,来到南越又是和我大哥有牵扯,我哪点不如他们两个了……”
怎么这说着说着,感觉跑偏了,听的人也很快迅速地感觉出不是那么一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