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里面施压,要让长姐再择选一位心仪之人,生下西陵下一任的圣女。一向以全族为重的长姐头一回忤逆族长,硬是没有再选心仪之人。”南越王后哀哀一叹,“我想长姐应该一直都希望自己那个孩子没有死,肯定还活得好好的。那是西陵的希望,亦是她和自己心爱之人的骨血。”
宋离月听着这个故事,这个极其陌生的三个名字,他们的爱恨情痴似乎都和自己息息相关着。
……宋明远……宋明远……
宋离月在心里喃喃重复着这个名字,这会是爹爹的名字吗?
还有,那个赵景年……
他才是她的生身之父!
正恍惚间,一只微凉的手抚上她的脸,南越王后很是欣慰地说道,“你和长姐长得很像,脾气秉性似乎都随了赵景年。长姐看到,一定很是安慰……”
没待南越王后把话说完,宋离月噌地站起身来,结结巴巴地说道,“王后娘娘,我……我……”
迎着对方的探究的视线,宋离月终于把话说全了,“……我要去小解……”
***
南越王后的一番话,彻底搅乱了宋离月的心,把她自身信奉十几年的世界全部都颠倒了过来。
疼爱自己,辛苦将自己拉扯长大的爹爹不是自己的亲生父亲;以为负心薄情的阿娘竟然是无辜失子的可怜母亲;还有自己那个命苦的生身之父……
目前三个当事人,有两人已经命归黄泉,还有一个如今远在西陵,她一时之间,竟无法当面质问。
在南越立冬的那天,宋离月终于病倒了。
倒也不严重,就是起烧了,嘴巴里面都起上了火烧火燎的小水泡。
对于自己这动不动给就娇娇弱弱生个病什么的,宋离月也表示很是无奈。算算自己这一年多的时间,自己干了什么,她很是羞愧地不好意思地表示无奈了。
刚开始放血给徐丞谨治病开始,自己隔三岔五受个伤不说,再到后来为了救徐文澈,自己简直就是把自己当作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灵丹妙药,随用随取。这一段时间劳心劳力地奔波操劳着,几乎都没有好好养身体,尤其是解除了爹爹对她身上内息的压制。如今自己的武功是大大提升了一大截,可筋脉受损也越来越严重……
宋离月很是忧愁地叹了一口气。
找到徐文澈之后,还是立即回凌白山去,把身体彻底养好之后,再做其他的打算比较好。自己到底不是铁打的,再不重视,恐怕会落个走火入魔,筋脉俱断而亡的下场。
这身体最近动不动就生个小病,已经在提示她,长此以往,可就要撂挑子不干活了。
宋离月吓得赶紧爬到床榻上,老老实实地发着烧,昏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