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离月摇了摇头,“你救过我,我不能忘恩负义,做出残害恩人的事情来。有些事情还是不要说出来比较好,深埋心底不好吗,临清公子。你这样直白地表示对我有非分之想,我很为难……”
“为难什么?”临清嘻嘻笑着,“是不是觉得我和徐丞谨在你心里左右踩着平衡木,你一时无法抉择。其实,我觉得从实际情况出发呢,你选我比较合适,我临清相貌好,人品佳,无父无母,孤家寡人一个。你嫁给我,就是我家唯一的一位女主人,没有婆媳问题。我呢,终生不纳妾,不沾花惹草,独独宠你一人,如何?”
宋离月哼道,“这套说辞,真是说得溜啊,老实交代,哄过多少女孩子?”
“天地良心,这些话我可都是发自内心的,觉悟半点虚言。”临清正色地坐直身子,就差赌咒发誓了,“离月,你不能因为我丰采高雅,人品风流,就忽略我的真心……”
偏过脸看他,宋离月曲指在那白民乘黄面具上弹了一下,“是很风流啊……”
她指了指临清嘴角处的一道印记,饶有兴致地问道,“来来来,先解释一下,那里是怎么回事?别和我说是自己吃饭咬得啊。”
心头蓦地一跳,临清抚掉她的手,望着一脸看好戏的宋离月,别有深意地说道,“被人家姑娘用强,占了些便宜。“
宋离月闻言,先是一怔,然后毫不客气地笑出声来,“哈哈哈……临清……你可真是出息啊……”
临清见她笑得东倒西歪,没有说话,掩在面具后的眼睛意味深长地盯着她看。
待她收住笑意,临清不咸不淡地说道,“你这侧重点,还真是与众不同啊。”
就着方才的话,他开口问道,“不愿意走,是不是还放不下你那个爱撒谎骗人的徐丞谨?”
唇角最后一丝笑也消失了,宋离月为难地点点头,“我爹爹占卜不行,乌鸦嘴倒是一说一个准,我还真是吃谁向谁啊。”
说着说着,她的眸光温柔清澈,“这个小没良心的徐丞谨真是太可恶了,我明明气他气得不得了,可一想到他覆着黑色绫带坐在轮椅上的样子,心里就心疼得不得了。即使他现在已经康复了,可我还是觉得他很需要我的保护。他身子那么单薄,又不会武功,就是一个别别扭扭的小可怜啊……”
临清看了看自己。
单薄?
哪里单薄了?
虽然他的病是真的,可他也有习武,吃了十年的滋补汤药,壮硕算不上,可肌肉还是有的。临清很是心虚地拍了拍自己精瘦的身子,暗想着,难道她喜欢那种壮硕的男子?
宋离月叹了一口气,歪在一旁的石块上,捧心西子般地哼唧着,“临清,要是徐丞谨再欺负我,我下不了手,你就帮我揍他。”
“那你可不准心疼啊,我出手一向没轻没重的……”
看着她,临清半真半假地说着。
宋离月有些累了,眼睛轻轻合上,声音低了几分,“还是算了吧,省的我看了心疼,又去把你揍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