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面三排的士卒,皆放平长枪,平指着敌人。再后面则是刀斧手,咽了咽口中的唾液,握紧了手中的大刀、刀斧,随时准备冲杀上去。
义军刚刚布阵完毕,弓箭火铳都来不及使用,官兵骑兵第一波便冲了进来。
远看密集的长枪阵,在骑兵冲锋面前根本就不够看。明明骑兵犹在丈外,士卒还没来得及把枪尖对准敌人,身体便被骑兵手中的锐利长枪刺穿了。
而有些骑术高超的骑兵,甚至拍马一跃而起,避过了长枪,直接踩踏在坐在地上的士卒身上。顿时那些士卒被踩踏的筋断骨折,不成人形的在地上哀嚎着,令人毛骨悚然。
有些士卒侥幸刺中了骑兵的战马、士卒,却依旧被巨大的冲击力折断了手中的长矛,整个人直接被撞飞了出去。
官兵骑兵连人带马,如同投掷在池塘中的石头一般,横冲直闯。直到连续撞透了四五层步卒,这些骑兵才堪堪停止了下来。
义军步卒顾不上悲伤和恐惧,连忙利用手中的长矛向马上的士卒进行刺击。而那阵后的刀斧手,也连忙大喝一声,快步上前。他们冲上来,上砍士卒,下砍马蹄。
冲入义军阵型之中的官兵骑兵也不示弱,连忙一边用手中的长矛居高临下,反击蜂拥而上的步卒,一边操控坐下战马,准备脱离战场。
双方纠缠了一阵,官兵的骑兵留下几十俱尸体以后,好容易才脱离了战场。
而义军同样是损失惨重,练习四五排的步卒都被撞击、踩踏的不成人形,又在纠缠之中被杀了几十个长矛手和刀斧手。
不等好容易抵住骑兵冲锋的士卒庆贺一番大难不死,官兵骑兵的第二波冲锋又滚滚而来。
如同一把铁锤一般,再次狠狠的捶在义军的阵型之中。这一次稍微恢复了一些阵型的步卒,几乎被骑兵一次打了个通透。
甚至官兵骑兵已经能够看到义军身后的营地大门了,只是那李牟和李信早看到明白,亲自率领十几个敢死之士,从左右增援过来。双方又是一阵厮杀,这才打退了第二步骑兵的冲锋。
然后,第三次骑兵冲锋又来了。连李牟和李信脸色都露出了绝望之色。
人力终有穷,天道终有定。任凭李牟和李信如果勇武,仅凭皆个人武力,又能够做什么呢?
这一回义军依旧拼死抵抗,可是却被官兵最后一波骑兵轻轻松松打了个对穿。
阵型被撕裂了,防御失败了?
李牟和李信擦了擦脸色的鲜血,第一次尝到失败的滋味。一时间,恐惧、茫然和木然交杂在一起。
只是义军还没有来得及崩溃,官兵的骑兵还没有露出喜悦的笑容。
只听见同样一阵马蹄声响起,只不过这一次传来的方向却是义军的背后。
李信、李牟扭头看去,只见陈长梃一马当先,魏从义、李三娘和姬蛋等人紧随其后,率领义军仅剩的二百余骑冲杀了过来。
官兵骑兵由于义军步卒的阻拦和自己的麻痹大意,早已经停止了战马的疾驰,准备掉转马头,从背后再度冲击义军阵容。哪成想,陈长梃咬紧牙还留下这么一股奇兵?
李三娘一边挥舞着手中的盘龙棍,一边还不忘扭头对张履旋和吴先喊道:“你们两个跟在我后面,别不小心死掉了,老娘没法向我家的死鬼交代!”
吴先早憋了一肚子气,哪肯理她?只是拍马超过了李三娘,高声喊道:“哪个要你管?怕死的不是好汉!”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