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近心中不安,夜多噩梦,又不甘心此事不成,欲往窦庄当面询问那张道浚。我观兄弟你兵强马壮,训练有素,可否与我一同走此一遭,以防事有万一!”
张顺心中虽然不爽“紫金梁”此番作为,但是如今在人家屋檐之下,也不得不配合一番,便点头答应了。
第二日,张顺便整顿队伍和邢红狼、“紫金梁”一起出发了,为了防止自己的后勤辎重为他人所夺,张顺便把那个铜匠、辎重一起带上,前往泽州。
泽潞两处无甚官兵,两部行军迅速,不久便翻过了群山,到达了阳城窦庄。
张道浚早在城上,等候已久。张顺和邢红狼便随“紫金梁”一起拍马上前,问询诏安之事。
结果那张道浚非但不允,反倒威胁道:“万岁已下旨意,调集边军秦地、宣大、辽东人马前来围剿,尔等若识天命,早早束手就擒,如若不然,我恐怕你们都有死无葬身之地了!”
“紫金梁”闻言不由大怒,一股无明业火从胸膛腾腾而上。“紫金梁”所说诏安和张道浚所说束手就擒,咋一看似乎是一回事儿,其实不然。
“紫金梁”说的诏安是有条件的,朝廷进行封官恩赏之后,大家伙给朝廷卖命。而张道浚所说的束手就擒,等于大家不但不能反抗,反而还有任人宰割。是可忍,孰不可忍?
正所谓“泥人还有三分火气”,更何况是那流贼大寇“紫金梁”?他大怒道:“竖子!安敢如此辱我?朝廷是战是和,不过一句话耳,奈何与我等草民为难?”
“如今三番五次,五次三番,戏弄我等,何其不堪!须知匹夫亦有三尺之怒!”
张道浚自知理亏,被“紫金梁”一顿质问,心虚了三分,只得解释道:“我深知阁下忠义之心,奈何朝中奸臣当道,蒙蔽圣上,我暂时亦无可奈何!若是阁下能够宽允些时日,或许圣心有变,为未可知!”
“不必了!”“紫金梁”深吸了一口气,骂道:“尔等要战,那便欲战。我等本就是该死的人,埋骨荒野,萆草之命。如今我等死且死耳,只是不知朝上衮衮诸公,日后可否睡得安稳!”
言毕,“紫金梁”负气而去。离了窦庄,便和张顺、邢红狼商议,攻打附近城池,誓要朝廷好看。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