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连年发福,有不太注意身材管理。
原本清新脱俗的道袍,此时紧紧的勒在三百多斤的身体上,像是一个装满的布口袋。
没有一点仙风道骨,连说相声的都不如。
熊初墨没有在意那些细节,从背后的布口袋,掏出了一把小斧子。
黝黑锃亮,一看就有年头了,也不知道什么材质。
高高的举起了斧子,熊初墨开始了自己的定场诗,不,展业话术。
“道德三皇五帝,功名夏侯商周。
五霸七雄闹春秋,顷刻兴亡过手。
姜子牙知道吗?他有封神榜。
李淳风知道吗?他有推背图。
袁天罡知道吗?他有称骨歌。
刘伯温知道吗?他有烧饼歌。
熊初墨知道吗?知道他有啥吗?”
几句话,就已经把熊初墨抬到常人不可企及的高度。
营造出了地位对等的假象,确实很老练。
小孙和小天很配合,随着一问一答开始跟着点头,好像真的很想知道一般。
节奏不错,自己也没生疏,熊初墨继续进行下一步。
“我熊初墨自幼京城云云观学艺,深度解析四部经典。
观天相自然之变化,察四季交替之规律。
上封十万年,下推十万年,左称十万年,右烧十万年。
终于在二十一岁独创砍柴谣,集众家之所长。
纵横风水相学六十五年,无往而不利。
今天,就让你们知道知道,我熊初墨。
让你们见识见识,我的砍柴谣。”
话音未落,熊初墨又从布袋里掏出了一座小天平。
两个托盘上还刻着字,左边是吉字,右边是凶字。
把天平放在了餐桌上,熊初墨随手扔起一根快子。
直接黑光一闪,快子被他用斧子砍成了两半,分别落在天平的两端。
一套动作干净利落,绝对不像八十多岁的老人所为。
演示完自己的手艺,熊初墨自信的仰起头。
“此物乃吉凶称。
左吉右凶,测算万事万物,准确无误。”
嗯?
小孙和小天确实没有看过如此算命的方式。
没有抽签,也没有罗盘,更不问生辰八字。
只是随机抽取一根快子,由分割的大小,来决定吉凶?
哪一半快子更重一些,难道不是随机的吗?
那么如果随机产生的重量,都能准确无误的测算吉凶,这可就有点厉害了。
看这熊初墨如此自信,又通过砍柴谣攒下如此家业,肯定是有些门道。
如果是随机出错,错几次就被人打死了,不可能活到八十多岁。
科学无法解释,玄学估计也难呢。
“两边一样重,是吉是凶?”
“不可能,我砍了六十五年,就没有一样重的时候。
这吉凶称,相当敏感,精确到小数点后四位。
一点轻微的不同,都会让天平产生偏移,怎么会一样重呢?
啊?”
仰着头,自信的解释完,熊初墨才反应过来。
蔡根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提问的就是蔡根。
“蔡老板,你醒了啊,不要开玩笑,那绝对不可能”
说到一半,熊初墨看向吉凶称的眼睛就直了。
此时此刻,天平竟然真的哪边都不靠,稳稳的停在中间。
随机砍断的快子,两边竟然一样重。
“哎,果然一切不可能的事情都有可能发生呢。
要不,你加点油,是不是上锈了?”
蔡根有点不忍心看熊初墨那心如死灰的样子。
太残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