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梦,你自己在心里做就行,不必拿出来说,会让自己丢脸的!你跟我说说还行,你要是这么直接的问别的男生,人家会觉得你轻浮。所以,千万别跟别人说这话。齐鲁沉默了一会儿,又偏过头来告诫我。
他还是在想我以为他喜欢我的这事儿,老天啊,让他失忆吧!我也在此时真切地知道,他确实喜欢上了苏桔梗。
而我,刚刚还妄想他呆在开银行的仙姐儿苏桔梗身边还暗恋我!
转移话题,我绝对得转移话题,不然我会自卑死的。
我说,齐鲁,苏桔梗今天怎么放你出来了,你不是该在她给你搭好的别墅里当“少爷”么?你要带我去哪儿?
齐鲁并不回答我第一个问题,因为他从不轻易在任何人面前提起苏桔梗。任何人也包括林南方,从三年前填志愿那一次,再到刚刚那次,他只在我面前提起过两次苏桔梗的名字。
我想,齐鲁心里还是自卑的吧,他也觉得自己是被包养的。虽然我一再告诉他,无论他做什么我都支持他,但他还是不想在我面前抬不起头。他说,南方,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我摇摇头,日子,什么日子?我翻翻手机,今天不是情人节,不是植树节,不是清明节,不是消费者维权日,更不是端午节!那今天到底是什么节?
很长时间后,当我弄清齐鲁所说的到底是什么重大日子的时候,我的心哗啦一下就碎了。
齐鲁抽出一根烟默默地抽起来,烟草味儿呛得我直想咳嗽,但是看到他暗淡下去的眸光,我忽然屏住了呼吸。直到他把那根烟抽完,才继续说,今天北方已经离开了我们整整六年。
我的大脑有几秒钟的空白,然后高速运转。从二零零三年三月十七号到二零零九年三月十七号,已经整整六年。
是的,那个和我有相同名字,相同五官的女孩已经离开我足足六年。而就在过去的六年里,我足足积攒了两大箱信,却早已忘记她的声音和容貌。
我不知道她是否还会回来,我们是否还会有重逢的一天?在地球两端的我们,是不是还保持着相同的容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