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岑逸柯还在愤愤不平,恨自己刚刚没有动手打他一顿,便宜那个变态了。
周明彻安抚他几句,看他火气没有之前那么大之后抬头去看褚淮,“那你为什么又在这里,我没记错的话,我和你下午四点有约吧,在荣兴酒店?”
褚淮这就不乐意了,明明都是被他包.养的小情儿,为什么他对岑逸柯那么温声好气,对自己这么咄咄逼人?
同样是当替身情人,居然还有差别对待?
“嗯。”褚淮毫不服输地看着他,似乎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对,约的时间是四点,难道他就必须酒店老老实实等他过来?
周明彻看他这副无所谓的态度,有一些伤脑筋。
作为尚骏娱乐的老总,周明彻这些年身边的人都是不断的,来来走走。
娱乐圈这个大染缸里边,多的是人想靠他上位,当然他也不是来者不拒,他只要那些长得像他心中白月光的。
他记得自己有个很喜欢的人,桀骜不驯满身是刺,眉目张扬锐利,笑起来时像有万丈光芒。
他记得那人眼角有颗小小的泪痣,本该衬得人有几分忧郁的,放在他脸上却只显得嚣张。
但他早年间做了场开颅手术,手术很成功,唯一的坏处就是淤留的血块压迫神经,导致他对很多事情的记忆都变得模糊。
这是无可逆转的,不像影视剧里演得哪天受了刺激就会想起来。
他也常常在想,既然让他忘记了,那为什么不干脆忘得一干二净,偏偏又留下这么个模糊的影子,在他心里时时刻刻勾引他。
他试图找过那抹影子,但问遍周围的朋友,没人记得有个眼角有痣桀骜不训的人。
由此,周明彻只能推断出这人跟自己不是同学邻居同事,平时没有太多交集,或许只是自己在暗恋人家,对方根本就不知情。
他多年寻获未果,逐渐变得疯魔,看着个眉眼轮廓相像的人就忍不住接近,想养在身边,确认对方不是自己要找的人后又一刀两断,断的干干净净。
不过那些人向来对自己也没什么感情,只是想在他身上捞到钱和资源,要断的时候拿了分手费就干脆利落的走。
也有几个是图他这个人的,但他从来不和情人发生关系,连一个吻都吝啬给予,被回绝几次,那些人也都自动离开了。
他现在也养着不知道多少个情人,褚淮也勉强算是其中之一。他是最不让人省心的,也是长得最像他心底那个人的。
具体像在哪里,周明彻不清楚,大概是身上那股怎么也不愿意服输的傲气吧,跟那个人一模一样。
正因为如此,他才会处处让着褚淮。
“算了算了。”周明彻深知自己跟这个人讲不了道理,索性放弃,扭头跟岑逸柯说话,让自己先回去。
岑逸柯见他没有跟自己计较爽约的事,虽然有些奇怪,但还是听他的话转身离开。
目送他走远之后,周明彻回头去跟褚淮说,“既然在这里遇到了,那就把四点的约提前吧。”
褚淮不知道他约自己的目的是什么,站在一边等他开口。
“去楼上。”清吧有两层,楼上有单独的包间方便谈话和做一些别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