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赶到校长办公室的时,已经有一大群人坐在里边等着他。熟悉的老师,熟悉的座位,年事已高的校长坐在正中央,低头看着一份报告直叹气。
他伸手敲了敲旁边的门,沉闷的声响在这一片诡异的静谧中格外突兀,几乎是一瞬间,所有人都扭头过来看他,他只是不失礼貌地笑了笑。
教授看见他后赶紧走过来,低声询问他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他的教授很年轻,估摸着也就比他大那么五六岁,因为常年浸淫学术,整个人身上带着一种老成稳重的斯文气。
褚淮也很想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他辛辛苦苦查资料,做分析,写了好几个星期的论文怎么就变成抄袭的了?
“你就老实告诉我,你到底有没有过度引用。”不愧是有学识的教授,论文抄袭这么大的罪名都能用轻描淡写的“过度引用”带过。
褚淮连忙问系统,到底是哪个混.蛋在私底下举报他,而且能够准确地说出哪篇文章和他的论文高度重合,应该是花了很大一番功夫做调查。
一定是跟他有仇,不然不会浪费这么多时间精力,就为了给他栽赃一个莫须有的罪名。
系统在调查这方面还是很靠谱的,没有一会儿就找出了那个在褚淮背后捅刀子的人。
系统回答:“就是上次在训练场招惹你的那两个人,其中一个人好像是某个老师的亲戚,趁那个老师不注意进了数据库,看见了你的论文成绩。”
原主在这所学校里的表现只能算中等偏上,并不是很引人瞩目,偏偏这次是论文课题在他擅长的领域,并且有系统的加持,所以这次成绩好到一种新高度。
那个雄虫一口咬定他就是抄袭了才会有这样的成绩,要么就是找枪手代写,所以联合了几个人一起查,最后还真的让他找出了几个高度重合的地方。
超了合理引用的范畴,那就是妥妥的抄袭。
一但被判,那褚淮一辈子都翻不了身,名校学生参赛论文抄袭,多么大的一个丑闻,更何况褚淮的家世摆在那里,捅出来了就是整个圈子的笑柄。
要是判得严重一点,直接被赶出博斯特,他这辈子可就算完蛋了。
“当然没有,我可以保证这整篇论文都合乎规定。”褚淮说道,这篇论文唯一引用的那两段资料,都是原主早年发表在学术杂志上的文章,著作权都在他手里,怎么就是抄袭了?
校长听完他理直气壮的一番话后,将一沓文件放在桌面上,头疼似地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略显苍老的声音响起,“既然你说这篇论文完全都是你写的,那这份对比图怎么回事,上面显示你论文中至少有五百字都是引用自这篇文章。”
“我们这边试图联系那篇文章的作者,请问你是否征得原作者的同意,获得了授权?”另外一个戴着眼镜的老师开口问。
虽然获得授权,并不代表可以完整引用个人独创的观点材料,但获得授权之后,他就少了一项侵权的罪名。
抄袭或许只是赶出博斯特,但侵权就不同了,严重的话可是要拘留的。
“比起这个,我更想知道匿名举报的人是谁,据我所知即使匿名举报,也可以通过追查IP找到对方的真实身份。”褚淮面不改色地转移开了话题,匿名举报者当然身份并非查无可查……说不定在场的人都一清二楚。
其中一个脾气比较火爆的老师不耐烦地说了句,“你知道举报人的身份做什么,该不会是不服气想要私底下找对方的麻烦吧?”
即使被人恶意揣测着,褚淮也只是不急不缓地说,“举报不属实的事情,并且大肆传播,侵害了我的个人利益和声誉,我只是讨回一个公道。”毕竟不能什么哑巴亏都让他给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