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今天才搬过来。”褚淮觉得这个事情的发展不错,有利于进一步发展他们的社会主义兄弟情。
他们两个走出电梯,一起往右手边走,走进了同一条楼道,慕西斯惊奇地发现他就住在自己的对门。
褚淮解开虹膜锁后推开了自己家门,将手里的东西放了进去,然后伸手对他说:“我到了,东西给我吧。”
慕西斯将手里的购物袋伸过去,跟他道了个别后打算回家,去解开虹膜锁的时候,却反复显示识别错误。他有些迷茫地调试着,却没有一次识别成功,可能是仪器坏了,但声纹和指纹识别都是采用他雌父的,他雌父中午不回家。
也就是说,他中午乃至于整个下午,可能要流落街头。
“你怎么了?”褚淮站在他身后,见他久久没有进屋,奇怪地问。
慕西斯没有跟他雌父打电话,因为他平时工作太忙了,根本没时间回来给他开门。他说:“虹膜锁好像坏了,我等一下联系物业,看看有没有办法。”
“声纹锁呢?”褚淮走了过去,一边检查虹膜锁,一边说,“仪器没坏,检测不到可能是系统繁忙导致的,你过几个小时再试试。”
“声纹用的是我雌父的,他中午不回来。”慕西斯有些头疼,要是仪器没坏的,那联系物业也没办法。
“你怎么办?”褚淮趁他不注意的时候,把检测仪器上的干扰仪取了下来,揣回了自己的口袋里。
慕西斯无奈地说,“没办法,随便找一个地方待到下午我雌父回来。”
“那你去我家吧,过几个小时再看看能不能开门。”他开门邀请道。
慕西斯没想到他会这么说,手足无措地问,“这样可以吗,会不会太麻烦你……”
“没事。”他说完后进门,把购置的东西都拿了起来,放进了自己家里的冰箱。
得到许可后的慕西斯拘谨地站在门口,不敢随便乱走。褚淮看着腰背挺直,好像生怕哪里做错的他,压下自己得逞般的笑容,依旧冷漠,“慕西斯,把你脚边那袋东西给我。”
慕西斯大概不会知道自己为了能成功把他拐回家,花了多大的力气,先是买了他家对门这套房,然后观察他的行踪,再悄悄地装好干扰仪。
“是这袋吗?”他手里拿着一袋子的调味品,走到了褚淮的身边。
“嗯。”褚淮将中午做饭用的食材挑出来,拿着往厨房走,“你帮我放在厨房的柜台里。”
慕西斯进厨房后,发现里边空荡荡的,只有一些普通的锅碗瓢盆。他将平常要用的调味品放在方便易拿的地方,剩下的酱料则放在柜子里头,等他摆放好,褚淮已经开始切菜了。
“你会做饭?”慕西斯更加惊奇,原本以为他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有钱人,家里肯定是有仆人做饭,再不济也是用高级料理机。
“嗯,我的胃不好,吃不习惯料理机做出来的菜。”褚淮将肉简单地腌制了一下,然后热锅倒油撒蒜末。
慕西斯看着他行云流水般的动作,颠锅翻炒,然后装盘清理,他对这个漂亮的亚雌有了新的认知。
在把最后一道菜炒好后,他对旁边满脸不可思议的慕西斯说,“你去洗个碗和筷子。”
慕西斯听完后还真的就洗了一个碗和一双筷子,然后用干毛巾把多余的水渍擦干。褚淮无奈,“你就洗一副碗筷,我用什么吃?”
“不是,我可以……跟您一起吃饭吗?”慕西斯连忙解释。
“为什么不可以?”褚淮反问,低垂着眸子将手里的锅洗干净。风吹起了那方窗帘,他白皙的皮肤上有一圈毛茸茸的光,灰蓝色的眸子如同蕴满了璀璨的星云。
在慕西斯短暂的一生里,有很多人告诉他凡事要克制忍让,他也一直对自己说不可以,受了委屈不可以哭,被人打了不可以还手,面对比自己尊贵的人不可以僭越……
褚淮是第一个问为什么的人,好像他这些年的退让隐忍都没有了道理。
他看着褚淮漂亮的眸子,心跳有些快。